知道!”陆从安居然冷笑起来,“我就知道母亲一向看不上我,大哥在时,我就是那个多余的,现在大哥死了,又来了一个陆兴宝,我仍旧是多余的那一个。母亲,一样都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偏心?”
说完这番话后,陆从安像是彻底失望了,压根儿就没想过要等待老夫人的回答,他转身就走了出去。
望着他的背影,老夫人的头更疼了。
“我哪里又对不起他的地方?我哪里有偏心的地方!”老夫人气得捶胸顿足,“他大哥是侯爷,我岂能不重视?阿宝又是我的孙儿,我怎能不疼爱?这孽障,他不学无术,不喜欢念书,我就纵着他,宠着他,让他能够高枕无忧……”
“如今他倒反而怪起我来了!”老夫人几欲吐血,“还想继承侯府,也就只有他还被蒙在鼓里罢了,咱们瑞安侯府不过是外头风光,爵位早就在瑞儿那里断送了!”
要不是因为爵位到头,老夫人几人怎么会处心积虑地算计沈姝棠?
还不就是为了用沈姝棠的财产来填补侯府的亏空,来做侯府重振门楣的本钱?
可是这些话老夫人不敢对陆从安说,因为陆从安那个蠢货,连真话假话都听不出来。
若是贸然告诉他真相,恐怕是会坏事的!
冯嬷嬷劝道:“如今外头那些风言风语是有些多,或许正因为如此,二爷他才乱了心智。老夫人您不妨给二爷一些时间,让二爷自己好好想想。”
“他能想出个什么来?”自己的儿子是什么鬼样子,她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安儿他先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会发这么大的火,还说出那些话……”老夫人心有怀疑,“他方才同谁说了话?”
“这……”冯嬷嬷道,“老奴立刻着人去查探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