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棠如此想着,脚步一挪便要走,“夜色已深,我身为寡妇,实在不好与楼将军多待,就此告辞。”
然而楼砚却伸手一挡,阻了沈姝棠的路。
沈姝棠面色微凝,“楼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楼砚高大的身影几乎将沈姝棠完全笼罩,他低头看着朦胧月色下的人,危险的意味步步逼近。
“若不是我明知道瑞安侯是死在回京的路上,恐怕……我也得怀疑瑞安侯的死与沈夫人有关。”
闻言,沈姝棠的心跳骤然听了一瞬,她猛地抬眸与楼砚对视,“楼将军如果有这样的怀疑,那就更应该亲自去查一查。而非……”
她轻嗤一声,“像现在这样与我一个寡妇拉拉扯扯,既损了我的清白,又害了楼将军的名声。”
“该查的,我自然会查。”楼砚声音低沉,他实在是看不透眼前这人,但,未知的事情才最有意思,不是吗?
“那就祝楼将军得偿所愿了。”沈姝棠伸手推开楼砚,抬脚就要走。
然而她刚刚迈步,手腕却被楼砚拽了一下,她被拽了一个趔趄,差一点就栽倒在了楼砚怀里。
“沈夫人……”
楼砚刚刚开口,却听“啪”的一声脆响,他被打得侧过了头去。
沈姝棠飞快地将手腕从楼砚手中挣扎出来,冷声道:“楼将军还请自重,我虽是弱质女流,却也是瑞安侯府的当家主母,由不得楼将军如此欺辱!”
“欺辱?”楼砚挨打的那一侧腮帮子微微鼓了鼓,他低低的狞笑了一声,猛然凑近沈姝棠,道,“我不过是想提醒沈夫人当心脚下而已,如何就成了欺辱?”
沈姝棠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原来沈姝棠的脚边竟有凸起的树根,方才要不是楼砚拉了她一把,她多半得摔个狗啃泥。
她抿了抿唇,硬着头皮道:“多谢楼将军提醒,是我……”她深吸了一口气,才说,“唐突了。”
“这就完了?”楼砚抱着双臂瞧着她,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话语,“好心……没好报啊。”
“那不如楼将军打回来,如何?”沈姝棠微微抬头,仰着脸。
朦胧月色如轻纱般笼罩着她,楼砚在她的目光里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