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暗处的沈姝棠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为了不被发现,所以沈姝棠只远远地看着。
可看老夫人和姚楚楚的反应,陆从瑞他多半是真的死了。
死了也好,陆从瑞死了,自己这辈子……便再不会重蹈覆辙了。
剩下的……
老夫人,姚楚楚,陆兴宝……该从谁开始清算呢?
沈姝棠在黑暗中缓缓勾唇,她仿佛是亟待捕猎的杀手,等不及想要将瑞安侯府的人一个个拆骨入腹。
陆从瑞那药只有三天的时间,如今虽然满打满算并没有三天,可也差不多了。
而且自己还给陆从瑞喂了砒霜,他还在坟坑里被埋了那么久……
应该必死无疑吧?
沈姝棠如此想着,只觉得心头都轻松了许多。
她转身就想下山去,可刚一转身,她唇角的笑容便僵住了。
今夜月色浅薄,树影朦胧之下,一个人影正倚靠着树干,他眉眼俊逸,只是夜色朦胧,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也不知这人已经看了多久的好戏。
沈姝棠暗暗攥紧了手,她佯装镇定地扭头想要换个方向离开。
可那人却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沈夫人打算就这么走了?”楼砚长腿一迈,逐渐逼近沈姝棠。
他眉眼压低,带着万钧难敌的威慑。
沈姝棠只得顿住脚步,她悄悄深吸了一口气,这楼砚神出鬼没的,可这人方才却没有直接跳出来挑破姚楚楚他们的行为。
或许他也不想掺和这烂摊子。
于是沈姝棠定了定神,重新回头看向楼砚,低声说道:“夜色已深,我自该回去了。”
她避重就轻地说着,心却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楼砚停在了距离沈姝棠几步之遥的地方,可是他的目光却略过了沈姝棠,落在陆从瑞的坟头处。
“沈夫人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对瑞安侯情深似海,可如今瑞安侯被挖坟掘尸,沈夫人……”他的目光落在沈姝棠脸上,“似乎并不在意?”
沈姝棠心跳如鼓,却不得不强装镇定。
很快,她就想到了说辞。
“楼将军方才应该也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