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高看,但至少,顾玄凌的提议对她而言是有利的。
于是沈姝棠转头对老夫人说道:“母亲,夫君是为了保护天下百姓而死,如今他入土为安,百姓们又愿意送夫君最后一程,如此一来,不也是好事吗?若是夫君泉下有知,必定能够瞑目。”
老夫人嘴唇颤抖,心中惶惶不安,“这……可是……”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老夫人对陆从瑞的关心从来不假。
这时候,楼砚也来横叉一脚,有样学样地给陆从瑞上了一柱香,说道:“瑞安侯在战场上的确英勇无畏。”
就这么一句话,便把陆从瑞高高捧起。
再加上陆从瑞本来是楼砚麾下的,所以楼砚这话,无疑是对陆从瑞的高度认可。
一听如此,百姓们也纷纷上前。
“瑞安侯为了能让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安居乐业,死得忠烈!”
“就是,咱们都到了这儿了,怎么说都得为瑞安侯上一柱香才行!”
“瑞安侯大义啊!”
“……”
百姓们振臂高呼,皆是激动不已。
沈姝棠淡然一笑,侧身让开,说道:“有劳大家为夫君送行。”
于是百姓们纷纷上前祭拜,百来人祭拜的场面不可谓不壮观。
更有些人哭得像是死了亲爹一般。
沈姝棠若有所觉,命人赐下赏钱,那些人得了赏钱,哭得越发真情实感,也越发得舍不得离开。
顾玄凌和楼砚退至一旁,深藏功与名。
“你觉不觉得这瑞安侯府的几人都心怀鬼胎?”顾玄凌看了看沈姝棠,又看了看老夫人,“个个都是演戏的高手。”
楼砚的目光倒是一直都关注着沈姝棠,那女子明明身量纤弱,面容憔悴,可脊背却挺得笔直。
而她的每一次哭泣,每一滴眼泪,仿佛都有其价值,能够为她铺路,助她演戏。
“听闻瑞安侯新婚之日便从军而去,只留下沈夫人守活寡。”楼砚眯了眯眼,鹰隼一般的目光仿佛要将沈姝棠洞穿。
“怎么着?”顾玄凌揶揄他道,“你对沈夫人格外关注,如果是从前,我一定瞧不起你。但是现在瑞安侯死了,沈夫人恢复独身,兄弟,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