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如此质问,实在是伤我的心。”沈姝棠委屈说道,“旁的不说,这些工匠有的也是为皇亲国戚修建过陵墓的。儿媳想着夫君贵为瑞安侯,一生短暂,死后,怎么着也要风光一些。”
“故而儿媳许以重金才请来了这些工匠,我之所以没有告诉母亲,实在是因为昨日母亲和表妹操劳太重,我不忍心……”
沈姝棠说着说着,哭得泪水涟涟。
都说要想俏一身孝,她如今一身的素白,小脸又因为熬了一夜而几近透明,只是那双眼睛却因为哭泣而红了几分,仿佛是三月里枝头的桃花,艳而不俗。
只是在眼波流转间却藏着几分不动声色的狡黠。
“事已至此,就请母亲和表妹让夫君先入土为安吧。待此事了,就算母亲要打要杀,我都认了!”沈姝棠一咬牙,满脸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