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而出:
“哈哈哈,果然是你,阳榷兄,一个多月不见,真是如隔三秋啊!”
看着满脸兴奋,也高了许多的严洛,阳榷只感觉一股无法形容的情绪直冲脑门。
刹那间热泪盈眶,躬身长拜道:“公子不,秦君,好久不见!”
严洛上前拍了拍他的手臂:
“你我之间,不用做出这番姿态,来人,上好酒,我要与阳榷兄痛饮一番。”
说着就拉他进入书房,阳榷心情复杂,进入房中,只见室内简陋,案几、地榻之上,堆满了各种竹简和帛书。
此时跟在阳榷身后的严国内侍出声提醒道:
“秦君,此次中大夫阳榷前来,是为递交国书,希望两国交好”
严洛回头看去,这内侍完全不认识:
“小小内官,也配谈论国事,一边歇着去!再大的事,也先让我和阳榷兄叙完旧再说!”
气的那内侍脸色骤变,但严洛身旁随侍的两名剑盾兵目光冷冽,看的他只能缩了缩脖子,皱眉退出书房。
阳榷还有些不适应严洛这跳脱的风格,坐在案几之前苦笑道:
“不见秦君一月有余,不曾想世事变迁如此迅速,真是造化弄人。”
严洛笑道:
“没什么不同,我虽然是秦君,但如今麾下士卒不过三千,百姓更少;
说到底,只是虞天子想让我与严国内耗罢了。
阳榷,你从前是我的舍人,没想到这么快就升迁到了中大夫之位,果然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但不知道你是否愿意离开严国,出仕秦国,与我一起建功立业?”
阳榷脸色一暗,肃然道:
“秦君可知,阳榷为何升迁?”
严洛有些疑惑:“为何?总不至于是蔡姬那妖妇看上你龙精虎猛,养为面首了吧?”
阳榷脸色一垮,有些无语道:
“秦君说笑了——阳榷之所以升为中大夫,治粟内史,是因为告发了郎中令郑先大人私藏先君诏令!
以郑先满门之血,以及毁掉先君诏令为代价,才能升官发财!”
严洛愣了愣,仔细端详着一脸平静的阳榷,结合记忆中此人的点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