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由沉下脸。
车遂低着头,强打精神道:
“公子,您虽为先君长子,但严国这些年好不容易开疆拓土,有小霸之姿!
若兄弟阋墙,内耗不止,必定被邻国觊觎,届时空耗国力!
自太夫人立公子渊为君之后,便已联合蔡国,一起派遣使者前往玄京觐见天子。
大军开拔时,天子使者也已经出发,想必这两日便会向公子宣读旨意。
如今虽然王室暗弱,但天子仍为天下共主。
公子长子之名义,也无法撼动王室旨意!
届时公子也只能放下刀兵、降伏公室。
不如趁王室使者还未赶到,便主动化干戈为玉帛,太夫人已经答应,届时会封公子为上卿,只在君上一人之下!”
车遂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严洛却是心中冷笑连连。
等他说完,严洛敲了敲身前的案几:
“车遂,我君父,为何突然薨去?”
车遂神情一变,有些心虚的垂下双眼:
“回公子,先君得急症,药石无医,须臾病故”
严洛冷笑一声:
“将本公子调出严城,然后柳家柳林率军作乱,意图刺杀于我。
同时君父薨去,这一切的一切,不就是谋逆篡位之举,你身为严国中大夫,平日里自诩精通礼仪教化,怎么,此时倒为逆贼粉饰起来了?”
车遂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喃喃道:
“公子勿怪,臣也是为严国朝堂着想,何况王室”
严洛猛然一拍桌子:
“真是混账东西!
若王室做事光明磊落,自该下旨痛斥妖妇与柳氏叛逆,令其在君父灵前自戕谢罪!
你身为中大夫,行礼仪教化之责,更应在朝堂死谏,拨乱反正!
如今却恬不知耻,为逆贼当说客,试图在本公子面前颠倒黑白,实在是不知不扣的混账东西!
严国小霸,乃是祖上君主筚路蓝缕,君父苦心经营,才好不容易有的大好局面!
如果国家落在蔡姬那毒辣妖妇,严渊那黄口稚子手中,严国又哪里来的什么小霸之势?”
车遂此时终于忍不住,只能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