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窝窝头,右手执汤勺,口中是扎实的粗粮裹挟着料汁,手上就舀起一勺荷包蛋汤送入口中,温热的汤汁瞬间将味蕾从硝烟中蔓来。
润润的。
姚以纪现在是,肉中有一部分蘸着汁儿吃,有一部分被掰成小块,浸泡在荷包蛋汤中。面块吸饱汤汁后膨胀如海绵,麦香被浸润,然后用料汁染上味道。
吃起来的口感也从原本粗粝的窝窝头变得绵软湿润。
当最后一口汤混着窝窝头碎屑入喉饱嗝带着蒜香与荷包蛋的润感升腾至胸腔。一顿饭吃的人额角微微沁汗,鼻尖泛红,手指残留着窝窝头的麦香与酱汁的咸鲜。
对陆维祯来说,久违的没有感受到饱足感带来的沉甸甸的滞重,而是轻盈的充盈,仿佛吞下了一整片被春雨洗过的菜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