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终于有了一些药,和看起来很多的罐头,以及一些外国杂志,电影海报以及一小罐咖啡粉,今天我们吃饭前统一的感谢了麦师傅,麦师傅又哭了——嘿,这家伙怎么老看见别人哭呢?”
烦啦一边用他蹩脚的上海口音,一边念叨着,朔玉当时就靠在他的脖子边上,催着他赶紧往下念,
烦啦不明白阿译那个家伙为什么总是把谁哭了记得清清楚楚,他自己哭的时候却一次都不记,朔玉想,可能是因为几乎每一天,阿译那个多愁善感的都要哭上一次,所以也没有什么可以记录的必要。
在南天门坚守的第二十六天,他们还剩下41人,包括狗肉。
在一个强迫自己睡着的下午,狗肉突然从外头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嘴里叼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抓到的山耗子,把他的整张嘴塞得满满当当,他的后腿又受伤了现在还绑着绷带,
它瘸了,这一回朔玉也救不了它了,他想这条瘸腿也许会跟着狗肉过完他的一辈子。
因为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到来的援军,所以他们依旧一天只吃一顿,狗肉偶尔抓来的各种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野味,是他们唯一的慰藉,有的时候朔玉真觉得狗肉成精了,就连小鬼子的子弹都不往他身上打,也许是他们以为狗肉是他们联队长养的那条狗。
只是狗肉就是狗肉,这世界上只有这么宝贝的一条,是他们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朔玉摸着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用手接下了狗肉嘴里的面那个东西扔到了蛇屁股的手里,让他看好,然后用手弯曲着充当梳子,一下一下地梳着狗肉打结的毛发,外头又下雨了,让它的毛发变成一绺一绺的,从他身上散发着发潮的小狗味道,
他就靠在那颗狗脑袋旁边和狗肉贴着脸,用甜蜜的近乎于对待情人的口吻念叨着,
“好狗肉,好狗肉,你真了不起呢,我们这一帮人加在一起都没有你一个有用喏,你说是不是啊?真好,你真好~你说你怎么这么好呢?”
朔玉把半张脸都埋进了狗肉的皮毛里,和狗肉做着无伤大雅的亲密游戏,
另一旁的蛇屁股张大着嘴巴,想让半仙儿看看自己发酸的舌头,一边举着手里头的山耗子问这个怎么吃啦?
朔玉连头都没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