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他们坚守的树堡的第二十一天,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当死啦死啦的眼泪落到他的手里,空气中传来的抽泣声,让人的心也跟着这哽咽一揪一揪地扭紧。
朔玉把自己的手捧起来,好让对方可以把脸全部都放上来,在某些时刻他可以树说得上是相当贴心了,只是温热的液体穿进他手上缠绕的布料进到他手心裂缝里的时候,他的手痛的好像就要生生裂开一样,
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了,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以至于他低头看着在自己手掌里哭泣的脸,他的大拇指甚至能碰到死啦死啦藏在头发里的耳朵,很热。
没说什么,有的只有压抑了太长时间的哭泣,他的团长总是喜欢把自己当成没头的刑天,事实上他觉得有时候死啦比虞啸卿和烦啦还痛恨自己的这颗老是胡思乱想的脑袋,胡思乱想真的很累人,
就好像不管你在做什么,你的脑袋里都有是几十个人一起说话一样,鸡说鸡的道理,鸭讲鸭的没毛病,牛哞哞说老铁666,马就开口大喊家人们。
朔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前他只能看出大概轮廓的脑袋,他从来不知道死啦死啦是一个眼泪很多的人,以至于他的手掌现在都有点接不住了,脱离手掌就开始变凉的水滴落到他蹲起的膝盖上,
穿过并不厚实的布料,贴到他的肉上,进到他的骨头里。
他真希望这家伙能说点什么,可是他什么都不说,他的嗓子在此时唯一的作用就只是用来无意义的呜咽,像一只睁不开眼睛还没断奶的小狗再祈求他母亲的怀(ru)抱(fang)。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不断低沉的哭泣声让这间本就狭窄的空间变得越发逼人,死啦死啦哭了多久,他的手就捧了多久。
很酸,很痛,甚至都有点麻木了。
可是他没松手,只是下意识觉得自己不该松手。
终于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他听到了除了哭声以外别的声音,
“你什么都知道,你什么都明白,可是你就是什么都不说……为什么,告诉我吧?求求你了,告诉我吧。我真的坚持不住了,没人能这样……你们都以为我能看得见死人,可是我真的不能……如果我真的能看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