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把给我们擦脸那条破烂给换一条新的啊?”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快快快下一个!”
越到后面的碗里反而越不那么清亮,毕竟汤里的内容物水占比还是要大出很多的,所以有的比较有小心思的人都喜欢猫到后头排队,比如烦啦,再比如他们团长。
朔玉心里有些心虚赶紧把那双小眼睛给赶走了,看着下一个的死啦死啦。
他们都很心照不宣地不再谈论久不出现的援军,做他们最擅长的事——遗忘。
在南天门上坚守的第四天,他们还剩下八十三人。
……
晚上好不容易的安静的时刻,南天门上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当然也包括朔玉他们这里,此时的他代替了团长的位置,在广播话筒前头唱歌,唱那首樱花歌,因为过不了几个月的时间就又是他记忆里樱花盛开的时候了,
话筒线已经被死啦死啦扯得很长,以满足他的随意发挥,他们团长现在正在竹内的硬板床上睡觉,作为他的副官烦啦则在一个类似的狗窝的地方和康丫搭伙睡觉(康丫伤口不再流血之后,就被其他伤员,以及没受伤的王八蛋给拽了出来,继续加入战斗)。
朔玉看着他们,阿译正在一边对着露出来的月光写着日记,从进来这里的第一天他就用他那本随身携带的本子,开始写日记,他也是为数不多几个还记得到底过去多少天的家伙。
“撒库拉(樱花啊),撒库拉(樱花啊)”
“亚诺亦由索洛瓦(暮春三月天空里),泥瓦卡素卡迪利(万里无云多明净),卡诉卡拉姆某油卡(如同彩霞如白云)”
“你有你有你走路(芬芳扑鼻多美丽),以撒呀(快来呀),以撒呀(快来呀),米有奴卡恩(同去看樱花)”
“撒库拉(樱花啊)~!撒库拉(樱花啊)~!”
树堡外头很安静,也不知道小鬼子们是不是也都睡了,还是都在听他唱歌。
朔玉一边咽着口水一边唱着,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古怪的黑影不知道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他自从进到这个妖怪树之后就再也不敢闭上眼睛了,他看着那个黑色的身影向他这里过来时,一只手猛地抓着对方的脑瓜子,一股子特别明显的东北话从他手底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