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另一个岔路口实施狂轰乱炸,对手电筒的方向倾斜着所有的武器。
他们的后路被他们自己堵死了,这场计划里的偷袭,已经成为了决战,再无别的可能。
张立宪的巴祖卡发出诡异的,连他自己也老是记错的声响在前头发射着,死啦死啦时不时的手电光不光是命令,也在告诉大家他还活着,没死,所以其他也同样没死的王八蛋正在努力地向他靠拢着。
朔玉伸手去摸挂在他脖子上的那枚幸运弹,那天死啦死啦问他想要什么,他要了这个,从那天起这个日式南部手枪的子弹就被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死啦死啦的嘴里又在叫嚷着喷火手,朔玉看着从他身边路过的何书光,把自己手里的长风从某个已经软烂的发黑发红的尸体上拔出来,
也许他们正在离树堡越来越近,也许不是,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在前进,他们也只能前进。
不出朔玉所料,他想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他们身后的身后,刚从汽油桶里出来剩余第一梯队的家伙想要穿过短距离战壕,被几个家伙簇拥着的背着电台正在给东岸发送位置信息的麦师傅,此时正跪在地上看着被大雾遮蔽看不见太阳的天空,喊着他的上帝,嘴里大声的咒骂着他们的团长,
后来他听着张贵生讲着这段的时候,丝毫没有战友情的嘲笑着正在努力发电报为他们能获取维生物资的麦师傅,而在天台堆里的麦师傅只是抬起头来严肃地请求他这个发病的疯子快点来帮帮他。
不过现在的朔玉还正在他们那个该死的团长身边,死啦死啦嘴里念叨着李自成的顺口溜,或者是哪个他胡编乱造的东西,用两只手挥舞着他的柯尔特和那把自制霰弹枪,
【吃他娘,穿他娘!开了大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
也不知道有什么寓意还是怎么的,也许也就是随口念着玩儿,但他们一起冲了进去,身边的人在倒下,可是他们自己再冲锋,子弹倾泻到朔玉的身边,他一边冲一边找好掩护点,对着前头那个机枪手一发子弹就命中了脑袋,送他回家。
爆炸,火焰,黑暗,以及疯狂,就是他们现在最真实的写照。
东岸,怒江水前,雾依然很大,让人什么都不看清。
虞啸卿把自己扯得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