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三个人的脑袋碰在一起的时候,
“烦啦,他没说。”
“是,他没说。”
“没说。”
朔玉看着砸在他怀里就说了两个字紧接着就不醒人事的团长,他的血正在缓慢的从绷带里渗出来,他让烦啦把团长弄到他的身上,然后出去看能不能找人帮忙,他们俩还是俩半死不活的伤员呢,背着一个一百多斤的成年男子,就这么走回祭旗坡,属实有点不太现实,
朔玉坐在原地,揉着自己的胳膊腿,费力地想要带着死啦死啦一起起来,试了三次,才终于站了起来,拖着他们团长死猪一样的身子,跟着烦啦后面出去,他们赢了,却又好像是输了。
师部很忙,来来回回都是人,可是没有一个人搭理他们,
烦啦踉跄着腿去抓着每一个他能看得见的人,可是除了收获了一脚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当他转回头一脸尴尬地望向朔玉的时候,朔玉只是对他招着手,对于这个结果他早就预料得到,只是没想到虞师的人都是这么孩子气,他只是想万一呢?
“来吧,咱们有两个人呢,当初我和团长能把你从西岸背回祭旗坡,现在我们也能把团长背回祭旗坡。”
“回家,我们回家。”
虞啸卿和朔玉他们团长都是生死不知,就像是虞师的精锐不在乎他们的团长一样,朔玉也不在乎虞啸卿那个家伙的死活,出了师部大门,他抬着他们团长的上半身,烦啦弄着死啦死啦的下半身,
朔玉向附近一个买零头巴脑的李大娘借了一个推车,两个人合力把他们团长弄到板车上,他们来的时候开得那破车早已经七零八落的散架在了虞师的师部的门口,没人去管。
禅达的百姓有着这世界上最黑的脸,和最白色的心。
烦啦自觉地承担起了在前头拉车的活计,朔玉则在后头推着,看着车上那个浑然无知的脸,
“烦啦,我真想亲他一口,他没让我们去送死。”
“是,他没说出来,小太爷真以为他要说出来了,可是他没说,用一个破烂的炮灰团换回一个南天门,我要是虞啸卿,肯定也得抱着他亲嘴我,可他没说。”
因为死啦死啦变成了一摊死肉,所以烦啦说得很痛快,从来都没有过的痛快,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