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时候死的?”
“我也不知道,就是死喽!”
孟烦了听到的时候也控制不住摔了一跤,身边的兽医看看烦啦,看看又走远的克劳伯,
“那个,死啦死啦那里一定需要一个医生呢,烦啦,你自己走啊。”
被人抛弃的滋味可真难受,烦啦和不远处同样起不来一脸苦笑的半仙儿对上了眼睛,
其实他们两个之间真的没有好多距离的,平时也就是一口气的事儿,现在这几步远却像是西天取经路一样漫长,两个半身不遂的家伙,趴着,蹭着,就像是两块儿想要努力把自己合成一堆儿,被人嚼剩下的口香糖一样,互相地朝着对方靠近,
朔玉的手拉着烦啦的胳膊,烦啦的胳膊搭上朔玉的肩膀,你给我一点儿,我给你一点儿,互相顶着对方,一块儿使劲儿,两个人就都站起来了,
你拄着我,我拄着你,就这样也去看他们团长到底怎么样了,他们都不相信死啦死啦死了,
狗肉掠过他们的身边,冲他们俩吼了一声,好像是在说什么,又好像只是催着他们快点走,于是朔玉拉着烦啦的那条小瘸腿走得更快了,
不远处就看见克劳伯,丧门星,不辣,迷龙,郝兽医他们几个围成了一个小圈子,不知道在干什么,死啦死啦的声音就从那个小圈子里面传出来,声音倒是依旧洪亮,让人觉得好像他没什么事一样,
“干什么,干什么,都围上来干什么?!老子就爱时不常地摔一跤,管得很着吗?都滚滚,该干嘛,干嘛去,很闲吗,各位爷爷们——!”
“团座你这一跤摔得一泡茶的功夫都过去啦,那就不叫摔,那叫晕倒,晕倒你明白吗?”
郝兽医的声音在给死啦死啦讲解摔倒和晕倒之间的区别,
朔玉拉着烦啦走了过去,也变成了人圈子里的一部分,和其他脑袋围在一起,看着圈子的重心——他们团长。
这也是他回来之后第一次看见死啦死啦,他们团长的脸上细小的伤疤全被郝兽医涂上了黄黄紫紫的药水,看起来有点像是海里的夜叉,古怪又吓人,他的上衣被裁成了短袖,裤子也变成了短裤,如果忽略他脖子旁边的军衔,说他现在是要饭的都有人信,
他看着死啦死啦就这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