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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枪和步炮全都进去了,是机动堡。三一二,你一会儿看看三一二,两炮互为倚重,双子堡。”
“你手抖什么啊?怕劲儿还没过去啊?”
朔玉的目光从石头的小蚂蚁转移到烦啦的手上,他怀疑烦啦是有点低血糖了,从兜里掏出一块儿压缩饼干掰成两瓣,一半给他,另一半给他们团长,
“吃吧,你俩,小心低血糖。”
孟烦了看着自己眼前的饼干直接就用嘴咬了上去,整块的吞了进去,防止发生一丁点的动静,等他花了好几分钟之后终于用口水把嘴里的饼干泡软了之后,才又开口,
“这都第五次了,早都过去了,我就是在想虞啸卿的精锐们……”
“你想他们干什么,小损人?”
“我想他们这一回会死得很惨。”
“是真的。”朔玉看了一眼南天门,他害怕这个地方,从心底里感觉到害怕,哪怕他半边身子都贴着土地上,也减少不了他的害怕,很多人会在这里死掉,张立宪何书光,余治,李冰…他看得顺眼以及看不顺眼的都会死,在他们无缘得见的密集炮火里,避无可避,
晚上在漫长的煎熬与等待中终于到来,同时给他们的身上披上一层夜行衣,朔玉身边的烦啦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晚上起码比白天安全一点儿,
一整个夜晚,他们三个藏在一个仅能露出他们半个身体的小水潭里,在照明弹下瑟瑟发抖,互相挤在一起,传递着体温,好保持清醒,
祭旗坡阵地上克劳伯看着对岸的照明弹,赶紧放下手里的三七炮弹,拿着望远镜,踮起脚来看着对岸,想要看出点什么来,可是等到明亮得如同把白天一样的光散去,他也没看到自己想看的,只好又坐了回去,哼着歌子,擦着他一枚又一枚的小炮弹,
一整个晚上伴随着日军时不时的随机射击和巡逻,太阳终于又从东边又升了起来,今天才是第二天,朔玉推醒闭着眼睛的烦啦,把手里的饼干塞到他的手里,顺便把水壶递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他们三个是来野餐的,现在这个样子尤像,死啦死啦拿着望远镜看着离他们不远的一块儿大石头,
“太阳出来了。”
烦啦仰躺在泥土和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