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啦的衣角,真的摇摇欲坠了,
“一尘不染的事情是没有的,我们都在吸进灰尘,可这并不妨碍我们做得好一点儿吧?没人,没人,经得起别人的挑剔,更何况,您的,您的国家也不是为了纯洁和正义帮助我们的吧,对不对?可你们俩来了,来了这儿,你们两个……”
“什么名字来的?名字,名字!”
死啦死啦着急地,向着他的左右两个什么用都没有家伙问着对面两个美国人的名字,朔玉还在低着头偷偷卷他的衣角,被叫到的时候突然吓了一跳,看着他,伸出手给他介绍,
“啊,哦,那个,这个是阿瑟麦克鲁汉,那个开车的是阿尔杰柯林斯。”
“好好好,您阿瑟麦克鲁汉,您阿尔杰柯林斯,来了这里帮助我们,是真心的,我相信你们都是出自真心的,你们是好人,真的!这就够了,这就是弟兄,中国的弟兄,明白吗?”
朔玉看着他们团长嘴唇颤抖着,在说着,他的嘴上全都是干裂的死皮,他又看到了那条猩红的舌头和他好几天都没有整理过的略显零乱的胡须,他的两只手紧握在一起,
他闭上嘴巴,听着耳边死啦死啦颤抖的声音,
“我们其实,其实就是想要一个答案,可是这答案不应该是死啊?对吗?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帮帮我们,回去,教教他们怎么活,没什么答案值得人付出生命,求求你们……”
死啦死啦说完之后再一次他头和脸整个的埋进泥土里,久久地等待着,
在他说完这段话之后,朔玉就好像是被什么一发从远处瞄准的利箭一下子射中了心口,身体僵硬,嘴里无声地重复着,
“没什么答案值得人付出生命……”
就好像又有一道九天玄雷从天上直劈下他的头顶,再一次把他的全身炸得外酥里嫩,浑身散发着香甜的味道,他全身的汗毛倒竖着,脊背处从毛孔里露出热意,他意识到自己出汗了,或许又不是出汗,
对面的麦克鲁汉下车了,柯林斯跟着他也下来了,他痛苦地捶着自己的头,喉咙并不清楚,低着脑袋看着把腰弯到膝盖以下的龙文章,
“我不在乎你们中国人说的面子,你们对着我们的时候可以把脸埋在土里,可是转身就叫我们傻瓜,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