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日子,不打了?”
“不打啦,不打啦,打什么,用什么打,我们还有什么,小太爷问您我们还有什么?”孟烦了闭上眼睛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为什么不去呢?刚才这里站着的四个人,没有一个人不想打的,虞啸卿他真的很找对了地方,刚才这里站着的四个王八蛋都是他的同道中人,可还是那句话,南天门上他没去过,他不知道,我们去了,我们知道那上面有什么……总有人需要牺牲。”
“可凭什么那个人非得是我们啊?我不想打啊!没人想打!虞啸卿和他那帮精锐不是喊得贼响吗?您就让他们去呗,要死多少人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孟烦了的眼里充满着怨恨,这股子怨恨可以是冲着任何人的,但唯独不是眼前人的,
“烦啦,你嘴上是这么说的,也许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朔玉没看他也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和皎洁的月亮,
“但是你大爷但是——!”
朔玉的手里湿湿的,他的手里正在盛着一个总是想太多的脑袋,想太多了所以总是在痛苦着,想太多了所以已经看到了结局,
事实摆在他的脑子里,很清晰,无数次地提醒他,指着他的脑袋告诉他不会有第二种结果的,不会的。
朔玉在看南天门,黑沉沉的南天门,无言的南天门,如果真的想竹内连山说的那样,尸体要堆得和南天门一样高才能过去的话,
“如果真的需要有人牺牲……”
……
半夜,在一个东西两岸都入睡的时辰,朔玉穿好了衣服,归置着自己身上的东西,想让自己看起来比较正式一点儿,整洁一点儿,手里拿着一把工兵铲,他要去西岸,为了他白天没有做完的事而去,
在西岸,无数长满樟木和高大乔木的无人森林中,
朔玉背着那个早已经凉透了的尸体,在林子里转悠了好久才终于找到了一个满意的地方,一个明年春天会长满一片鲜花的地方,一个不会被战火再次波及的地方,一个可以安心睡觉的地方,
流程他见过很多次,可这还是他第一次自己从头开始,就他自己做这件事,
亲力亲为来做完这件事,
月光照着他砍树做棺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