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话,很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上面有很多小蚂蚁在忙来忙去,
他听见身边的烦啦嘴里念叨着“急了急了急了急了”,低下眼睛去看死啦死啦和虞啸卿他俩,虞大铁血绷着脸,咬着牙,就好像随时下一刻要抬手再给他们团长一个五百,
“记着,我辈军人,数千年来,这是从未有过的溃败,欠太多了,我们,你和我,还有他们,都该死!”
虞啸卿挥手指着对岸,倒是没有给他们团长来个五百,只是扭着死啦死啦的衣领子,拉拽到自己身边,像提溜鸡一样,对准不远处的南天门,和他一起看着,
他们团长却说“我不认识该死的人”,继续地火上浇油,
朔玉也想说,死了的人都不是该死才去死的,活着的人也不是不该死才没死的,没有人该死,至少有的人脑子糊涂,做了很多错事,可他们从不认为自己是该死的,比如烦啦他爹。
也许真的有人该死,但该不该死这件事从来不是由他评判的。
虞啸卿有一点朔玉很佩服他,那就是他认为自己也是该死的,因为他敢说自己也该去死。
朔玉又看着虞大铁血说了一堆他的烂苹果理论,接着开口承认他真的错了,
“我以为你每天一炮,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我以为你是敢于言战的,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我以为你会和我一样高兴,可是我错了,真的错了,你,你就是个烂苹果你。”
“你每天弄出点动静来,你就是,你就是为了多要点东西,你!”
虞啸卿的手去怼他们团长的脸,看上去他想做的是一拳打上去,死啦死啦只好捂着脸看着他,说自己真的不知道,如果他们没去西岸,对这个消息他当然开心,现在也开心,只是除了开心之外,更多的是忧虑 ,有个人跟他说要想想以后,所以他想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师座。”
朔玉知道,虽然他们团长平时不太喜欢说真话,老是骗他们,他嘴里根本就抓不出一句实话来,可是他这句话真的是真话,他是真的不知道,
如果真的要打仗,这样打,打这样仗,会死很多的人,很多原本可以不会用死的人,那不是纸上的数字,也不是火坑里的劈柴,那是一条条的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