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就那么一直响,响了一个多小时,一直都没跟你们说过,其实家父还挺厉害的,真的,就是跟我们一样,生不逢时。”
死啦死啦装好了他的子弹,检查好了他该带的东西,靠着新得的汤姆逊,就这么看着烦啦那张脸,也许烦啦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可是他现在脸上的表情真的很梦幻,眼睛里星星闪闪的很好看,所有的愤慨和不甘全都消失了,只剩下了怀忆和思念,
朔玉和死啦死啦一起看他,笑着,
“家父挺厉害的儿子,我该生在几时啊~?”
“确实挺厉害的。”朔玉看着烦啦那张脸说着,真的挺厉害的,但不是他父亲,是他,真的挺厉害的,
烦啦没有被他俩打扰,而是继续说着,
“那音乐真的特好听,可是突然,突然他就停了,我说,父亲他停了。”
“不停就见鬼了。”
“家父一锤子下去,两瓣,两锤子四瓣,三锤子,八瓣,没了,什么都没了,他抡了二十多锤子,就什么都没有了,没了,都没了,那么好听的音乐。”
“给我的,都没了。”
朔玉看着烦啦那张委屈巴巴的脸,只觉得他爹简直是一个神经病,一个不切实际的天真妄想症患者,一个心里面只有愤怒可是又都做不了的家伙,
他跟着他们团长一起出去了,要集合去西岸了,顺手拉着瘫坐在地上的烦啦,
“走吧,烦啦,十三个人,加上你正好十三个。”
十三个人一条狗,过河去西岸,人手一只汤姆逊,在这样一个普通的早晨里,却做着并不普通的事,
其实一开始团长说的就是十三个人。
唰拉拉的怒江水在他们眼前奔腾而过,声音大得吓人,比他们自己的说话声都大,除了朔玉之外的十二个家伙都在傻眼看着这条江水,围成了一个半圆形,呆楞着,手里拿着新得的家伙,
虽然说他们知道死啦死啦要带着他们过江,但是从来都不知道竟然是这样的一个过法,包括孟烦了,他举起一个石块就冲着眼前的鬼见湾砸了过去,一个像他拳头一样的石块儿掉下去的时候,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就消失不见了,
你不会去怀疑这样的一条江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