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玉在阿译送走唐基他们之后,把热乎乎的土豆拌饭放到死啦死啦面前,既然做出了决定就不要后悔,这是他活了一万年唯一学到的东西。
“吃点吧,团长,一天没吃了你。”
“哦。”
夜晚在不知不觉中侵袭着他们的阵地,朔玉躲在自己的小屋里在木板和布片的遮挡中看着今天晚上的星空,团长带着烦啦,不辣他们继续在林子里追击着不知道还有没有的小鬼子,他已经不在乎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整个身体正在随着星空一起旋转着,旋转着,好像他马上就要以这种高速的动作离开这里,去往别的地方,
对岸的炮弹像是在骚扰一样对着横澜山,有时候也往他们祭旗坡这里轰炸着,频率是打了三发横澜山的,就准保有一枚小炮弹是打到他们祭旗坡的,这让他们睡觉都不得安宁,
而他们川军团的重机枪组在夜色中间胡乱着射着,只是唯一他们能证明自己还活着的声音,横澜山有炮,他们也有,只是没有炮弹了,被克劳伯小心的推了回去,等待着下一次的打炮,
兽医在这样的夜色里依旧有“生意”光顾着,朔玉在迷糊躺着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叫兽医,立马也坐了起来,嘴里喊着“让老爹休息一会儿吧,我来!”
“好,快点——!”
朔玉拿着自己制作的简易医药箱,在交通壕中间游走着,对于他来说,夜晚比白天更好走一点,他可以通过伤员的哀嚎声判断出他的位置,在用绷带给眼前这个倒霉家伙止血之后,摸了一把对方的脑袋,这样的一张黑瘦的小脸,在这样夜里并不突兀,
这让他在心里记着过几天给他们每个人理理发,头发太长了容易生虱子或者跳蚤,也不干净,
其实除了团长他说的这种办法,确实可以在短时间内让这些家伙们学会拿起枪,但是这并不会让他们长脑子,在战场上有脑子也是蛮重要的,他打算以一个礼拜一个肉罐头的代价让烦啦和阿译给这些小兵们扫扫盲,给他们多讲讲战场上的故事,或者是什么兵法战术什么的,
第一手经验确实是很宝贵的,但是间接性的经验获取也并不是失为一种好的学习方式,人类的智慧有的时候也都凝缩在一行行不大不小的方块字中间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