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他的身上还因为长时间都没有洗过澡伴随着一种味道,
朔玉不自觉地退后到一定距离看着他们团长“招魂”,他身后的那群家伙在他伸出那个手势之后就不由自主地向后倒着身子,
他看着那张脸,那张被滇边的太阳和西岸的炮灰晒得泛红发黑的脸,他依旧听不清他嘴里在着什么,只是那声音莫名的让人感觉到安静,死人的魂魄成线一样在他身后荡着和他一起听着这声音,他的衣角在空中小心地飘着,好像下一刻就要断裂开来,变成碎片,
直到虞啸卿的再次打断,他认为自己被耍了,这是他爹的什么东西?
“你就在我的部队搞这些东西?”
朔玉眨着看不清的眼睛看着愤怒的虞啸卿,他是蹲着的,膝盖着地的蹲着,他听见他们团长也在说,是啊,这是什么东西嘛?
另一边呆愣的烦啦反应很快的说着没有,就是声音不大,阿译听到后好像终于想起了什么,连忙也说着没有,从来都没有过,下一个附和的是同样傻眼的迷龙,“从来没有”,
朔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站起来,又回到了他们团长身边,眨着刺痛的眼睛,唐基笑着继续问话,
“于是从了军?”
“是上了学,民国二十四年,也不算是上学,我一直都羡慕读书人,可是一直都没有读书的机会,当时委员长说要新生活,新学校遍地都是,可都是为了编什么口号,打倒什么什么的,二十五年局势紧张,于是就从了军。”
“民国二十五年从戎,就一年?”虞啸卿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家伙就满打满算上了不到一年的学,就打成了那样的仗?
“也不算是一年。”
“谁的部队?”
“啊?”
“我问你,是谁的部队?”
虞啸卿身体前倾,他觉得能打出南天门那一仗的家伙应该是得到了某位将领的“亲传”,他做梦都想打出那样一仗,为了他的理想奉献了自己,有所值,
可打出那么一仗的不是他,而是眼前的这个家伙,一个补袜子的理库中尉,他想知道他跟过谁的部队,可是龙文章的答案,让他的后背再一次和椅背有了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