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相信,
“跑那么多的地方干什么?还是耍嘴皮子吗?”
“就是讨口饭吃,师座。”龙文章的脸上的无辜有点太过明显,以至于让人觉得他是故意做出这样的表情的,
虞啸卿手里摔着一个很薄的档案袋,他的手上还带着棉质的白色手套,褶皱的程度可以看出他觉得面前之人在骗他,而他这辈子最恨不诚之人,
“阁下的戎伍生涯,区区一个理库的军需中尉?!一个补袜子的,居然在战乱之秋冒团长之职!?”
“师座咱们俩之前没见过,我也不了解您的好恶,我这个人吧,真的,可以说不是说真话长大的,可是今天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真的,真的,因为今天要定的是生死。”
朔玉开始在心里想着,然后确定一件事,他们的这位团长真的不经常说实话,打从他们一遇见的时候就满口假话,要不是他真的知道这个人真的就是他们团长的的话,也不会相信他的,
虞啸卿从一开始到现在第一次靠在他坐着这张椅子的椅背上,说了一句“你确实该死。”
“额,你是那年从的戎啊?”唐基看了一眼让他不省心的虞侄,继续问道,把问题拉回正轨,
“民国二十五年从戎。”
张立宪小声对唐基说着籍贯,于是在两句话之间龙文章的籍贯成了河北的,朔玉看见这样的问话心里喊着,还不如找张白纸,拿根黑笔,你们自己个写好不好呢?
“在哪儿学的打仗?”虞啸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又开始问道,
“我会打仗吗?”龙文章反问道,
“你的毛病挺多的,别让我再加一个装腔作势,在哪儿学的打仗?”
“死了很多人。”
“在哪儿学的打仗?”
“我看过很多死人。”
“我也见过,无边无际的,很多跟我一起的人,只不过我还活着而已,在哪儿学的打仗!”
“死的都是我们的人。”
团长的话让朔玉的眼前开始浮现出那条路,那条由他们的尸体铺成的狭窄小路,他们回来了,可是有的人被永远留在了西岸,他低着头,开始为他的团长感到担心,
他们这位团长可能以前是真的没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