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看见这个缅甸,一会儿叫英国人给占了,一会儿让小鬼子给占了,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呢?管咱们什么事呢?”
朔玉拍着康丫的脑袋,想说关系大了,咱们的武器装备什么的可都要靠滇缅公路运过来来呢?没有这条路你吃啥你喝啥?用烧火棍跟小鬼子干啊?
只是没等他说,他们的团长就开口了,原来不是让他们看底下的,是让他们看天上的,
豆饼倒是听话的抬头看着,就是看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我咋儿啥都没看出来啊?”
“你个锤子,天上本来就啥子都没有嘛,是不是团长~!”
“屁——!你们这群睁眼瞎,瓜娃子,活的在这里,死的都在天上,今天死的可都在天上飘着呢,一样的灵魂在飘荡,你们真滴没看见?”
朔玉也抬头向天上看去,可是除了厚厚的云层,和时不时从缝隙里透出来的微光,他也什么都没看见,
他偷偷地和兽医凑到了一起,喂他吃着不那么碎的饼干渣渣,孟烦了从来就没相信过他们团长说的这些狗屁话,都是骗人的,要是说朔玉的话他还有点儿相信,但是这假团长说的每句话他都要怀疑一下,是不是在骗他们,
“这人生啊,就是一个个未竟之志铺起来的,一开始我们都有目标,都想做点什么事,可是总是做不成,那我们就说,换一个目标吧,然后又没做成,换来换去,我们的目标越来越低,但是最后一回头发现我们还是什么都没做成,这就是我们。”
他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之中,余音阵阵,每个人都听到了他在说什么,团长的嘴总会戳到你心里最伤心的那个地方,然后你不想像他说的那样怎么办,很简单,跟他干。
迷龙实在是憋不住了,开始尥蹶子了,一整晚的溃逃可能终于让他想起了他那已经长达了十一年的溃败,那张黑了吧嚓的真成了团长嘴里的驴脸,一拉那老长,还泛着愁苦和无奈的绝望,
“你咋这么膈应人呢!你这装神弄鬼的你弄得这也不像啊,咱们这儿有专门干这活的,也轮不到你啊!”
然后他的那张驴脸就被龙文章连头都没回,扔了一块儿土坷垃,那准头你真的会怀疑他背后也长着一双眼睛,
“哎,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