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说自己要弄粉条子,和兽医互相搀扶着离开了这个他没脸再待的地方,
阿译迷然地站在原地,呢喃着“猪肉真的不好弄啊……!”
这个不大的小院里,现在就剩下三个曾经吃过猪肉白菜炖粉条的东北人和一个抱着上面写着猪肉炖粉条木牌的上海人,
这个上海人还在念叨着他没来得及说完的话,
“……因为二十五年前的今天,我出生了,我二十五岁了……”
一个永远蒙着自己的眼睛,嘴里喊着希望的家伙,二十五岁了,
朔玉跳了下来,毛豆蹭过去贴着他的脚边,看了一眼阿译,靠着他,在他激动的目光中,脱了自己的鞋,拿出他仅剩的几块儿大洋,他最近都没出门,因为要去打仗了,这是他全身仅剩的几块大洋,
阿译看着被塞到自己手里的大洋,又要哭,被朔玉拍了拍肩膀,
“去买猪肉吧,买大点,我去想办法再找点其他的,西市卖猪肉的张大哥认识我,提我的名字也许能给你便宜点。”
“好。”
阿译又有了精神,仅仅是因为朔玉的这几块儿大洋。
朔玉也出门了,只是出门前又看了一眼李乌拉和迷龙,什么也没说,他是真的挺想吃猪肉白菜炖粉条的。
出门没多久就看到,孟烦了拖着他那条还没好利索的腿偷了人家的粉条,眼看跑不掉了,还开始大言不惭的开始编瞎话,说他那条腿是为了抗击日寇伤的,嘴里说得天花乱坠的,好像他真的是自己嘴里说得那样英勇,
禅达自从溃兵的大股涌入,日子越来越艰难,这里也在闹饥荒,人多粮食少,每个人都在为了填饱自己的肚子奋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