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十多年的父亲,真的会是杀害他全家,害死他姑姑的仇人吗?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这二十多年的人生,算什么?
一个笑话吗?
他为陈家鞠躬尽瘁,换来的却是被利用,被抛弃,甚至认贼作父。
他想起了陈英哲那张冰冷决绝的脸,想起了他那句恩断义绝。
那时候,他只觉得心寒。
此刻回想起来,那张脸孔的背后,似乎隐藏着更深的狰狞。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他要去查。
无论真相有多残酷,他都必须知道!
陈进站在走廊里,望着王怀房间紧闭的门扉,目光复杂。
此行前来,他原本还存着另一个目的。
王怀在陈英哲身边多年,或许会知道一些陈英哲贪墨受贿的证据。
若能拿到这些,扳倒陈英哲便又多几分把握。
但看王怀此刻的模样,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也罢,这些事情对他而言,确实太过残忍。
不过,陈进相信,以王怀的性子,定然会去查证。
一旦他确认了真相,以他对陈英哲的恨意,必然会来找自己。
到那时,他们的目标,便真正一致了。
陈进微微眯了眯眼,不再停留,转身下楼,身影很快消失在客栈外的夜色之中。
这段日子,于陈进而言,是难得的舒心。
陈英哲被降了级,如今与他一般,只是个寻常太医,再不能随意差遣拿捏。
陈馨儿也被逐出了太医院,听闻在府中亦是郁郁寡欢,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至于那位太子殿下,则在府中闭门思过,连自己的稀饭都没能吹冷,自然更没闲工夫来寻他的麻烦。
朝中波澜渐息,太医院内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陈进每日按时当值,处理些寻常医案,倒也清闲。
下了值,他便与秦淮一同回秦家。
秦淮的父亲秦牧,每日都会细心指点他武学。
这日下值,陈进与秦淮踏入了秦家小院。
秦牧早已在院中石桌旁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