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陈英哲怒气冲冲地回了府。
一进书房,他便将桌案上的茶盏拂袖扫落在地,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往年万寿节太医院的这些油水差事,哪一次不是由他一手操办?
无论是药材的采买,还是人员的调派,他都能从中捞取不少好处。
那些珍贵的药材,说是为了以防万一,实则大多都用不上,最后还不是悄无声息地进了他的私库。
可今年,张敬那个老东西,竟然将陈进那个孽子安插了进来。
以那孽障对自己和馨儿的态度,必然会处处掣肘,时时盯着,他还如何上下其手?
他胸中怒火翻腾,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从指缝间溜走,更是气得肝疼。
陈馨儿闻声赶来,见父亲这般模样,连忙开口询问。
“爹爹,您这是怎么了?”
陈英哲重重哼了一声,脸色铁青。
“还不是陈进那个小畜生!”
“断了我的财路,他还想有好日子过?”
陈馨儿听了,一脸愤懑。
“那陈进也太过分了!”
“他这是存心要与我们作对不成?”
上次父亲怀疑采买清单被动了手脚,就让他行事谨慎了许多。
加上之前齐妃娘娘中了木薯之毒,宫中对贪墨之事查得极严,父亲已经许久不敢有大动作,府里的用度也因此缩减了不少。
她已经好些日子没添置新的衣裳首饰,连惯用的燕窝都停了。
眼看着万寿节将至,这可是个露脸的好机会,她还指望着能好好打扮一番,在那些王公贵族子弟面前博个好彩头,为自己寻一门好亲事。
如今这般,她拿什么去打扮?
难道真要她穿着去年的旧衣去赴宴不成?
想到京城那些贵女们光鲜亮丽的模样,再看看自己囊中羞涩的窘境,她心中一阵烦躁。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曹妙之也从内室走了出来,听了大概,脸也拉了下来。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
“妾身也好些时日没和那些夫人们打马吊了,总寻借口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