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禁足在太医院偏僻的独院中,日子倒也清净。
他并未因此消沉,反倒抓紧了这难得的空闲时光,开始有计划地锻炼这具孱弱的身体。
每日清晨,天还未亮透,院中便响起了他跑步的喘息声。
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深蹲,在不大的院子里来回奔跑数百趟。
汗水浸湿衣衫,肌肉酸痛难当,他却咬牙坚持。
这具身体的底子实在太差,他必须尽快让它强壮起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身上的肌肉渐渐结实,线条也明显了许多。
甚至,那平坦的腹部,竟也隐隐显露出八块腹肌的轮廓。
他隐约察觉到,这具身体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无论是学习医术,还是如今这般锻炼体魄,进步都快得惊人。
身体的耐受力,也远超他的预期,仿佛一个无底洞,永远填不满似的。
这怪异的感觉让他心生警惕,却也无从探究。
禁足的日子里,秦淮倒是时常会寻了空隙,到他院门口来。
隔着紧闭的院门,与他说上几句话,问问他的近况。
这份关心,让陈进心中略感温暖。
而远在隋玲轩的固阳公主,自那日之后,也像是变了个人。
她不再整日吵着要见陈大夫,也不再央求翡翠往太医院送东西。
她明白了。
是她太过任性,总是缠着陈大夫,才给他招致了这无妄之灾。
母妃的惩罚,看似是对陈大夫的,实则也是在敲打她。
她心中充满了自责,暗暗下定决心,日后定要克制自己的情感,不能再给陈大夫添麻烦。
只是那颗少女的心,又岂是说收便能收回的。
她只能将那份浓烈的思念,深深埋藏在心底,期盼着他禁足结束的那一日。
一月禁足期满,陈进终于重回太医院。
他还未走到自己的值房,便在院中遇上了王怀。
王怀斜睨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哟,这不是陈大夫吗?”
“禁足的日子,可还舒坦?”
陈进淡淡回应,面上不见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