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身。”
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进依言站直身体,单手负于身后。
这才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打量高坐龙椅的皇帝,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与谄媚。
对于站在不远处,正用怨毒目光紧盯着他的陈家父女,以及那几个明显与他们沆瀣一气的太医,他则完全视若无睹。
仿佛他们只是无关紧要的背景。
这般姿态,让陈英哲和陈馨儿更是气得脸色发青,暗自咬牙。
区区寄生在陈家十八年的窝囊废,怎敢如此无视他们!
皇帝的目光在殿内缓缓扫过,略过满朝文武,最终落在陈英哲和陈馨儿身上,沉声说道:
“朕已将陈进宣来。”
“你们既要状告,说他给固阳公主治疗的药方和手段都有问题。”
“可有证据?”
皇帝话音刚落,陈馨儿便立刻上前一步,朝着龙椅深深作揖。
她今日穿着一身素雅宫装,更衬得她楚楚可怜,仿佛受了天大委屈。
“陛下。”
“陈进首日为固阳公主施针时,这几位老太医就在公主床边,全程目睹施针手段。”
她侧身,指向身后那几位低眉顺眼的太医,“针法毫无讲究不说,更是粗暴不已。”
“事后诸位御医忧虑公主千金之躯,回府翻阅古籍医典不下百本,却未从其中发现丝毫与陈进针法相似的技法。”
陈馨儿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殿中那个依旧淡然的身影,怒声质问:“敢问陈进,这针法你是从何而学?”
“又如何敢将从未面世,甚至无从记载的针法,用在公主千金之躯上?”
“你这与谋财害命,又有何区别!”
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强烈的指控意味在大殿中回荡,仿若真心为公主着想一般。
陈馨儿刚说完,陈英哲完全不给陈进辩解的机会,紧跟着便从人群中走出。
朝皇上恭敬作揖后,他又将阴狠目光瞪向陈进,心中冷笑不已。
区区一个废物,竟敢忤逆陈家,还妄图抢夺本该属于陈家的荣光?
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