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缓缓转动。
\"那是\"湛瑶的声音突然哑了。
地面传来闷响,像有什么庞然大物在地下爬行。
碎玉的光猛地一颤,我看见影子里多出两道重叠的轮廓:一道是我们自己的,另一道足有两人高,肩膀上扛着根碗口粗的铁链,链头坠着个磨盘大的铜铃。
\"咚——\"
铜铃的震动顺着地面窜上来,我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林宇的唐刀\"当啷\"掉在地上,他捂着耳朵嘶吼:\"什么东西?!\"
湛瑶的小本子\"啪\"地掉在我脚边,我瞥见最后一页新画的符——和门楣上的兽头一模一样。
\"是防线守卫。\"她的声音在发抖,\"诅咒之灵把后山的镇墓兽放出来了。\"
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兽头门楣上的宝石突然爆出红光,我听见铁链拖地的声响,混着粗重的喘息,从门后缓缓逼近。
碎玉在我掌心重新发烫,这次不是灼烧,而是一种滚烫的提醒。
我捡起唐刀,递给林宇。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不知何时,鼻血正顺着下巴往下淌。
\"来就来。\"他把刀在掌心转了个花,\"老子砍过尸王,烧过厉鬼,还怕什么镇墓兽?\"
湛瑶蹲下来,用碎玉在地面画着符文:\"门后是条直道,生门在左边第三个砖缝。\"她抬头看我,眼睛里映着碎玉的光,\"晨子,你信我吗?\"
我伸手把她拉起来:\"我信。\"
铁链的声响已经近在咫尺,门后传来一声闷吼,震得头顶的砖灰簌簌往下掉。
我握紧铲子,林宇握紧唐刀,湛瑶握紧碎玉——我们三个人的影子在红光里叠成一团,像团烧不尽的火。
门,缓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