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兵的长矛尖几乎要戳到我面门时,我反手将八卦锁砸在最近的青灰影子额间。
锁片烫得我掌心发红,那阴兵却像被热油浇了似的发出尖啸,腐肉簌簌往下掉。
\"晨哥!
左边三个!\"湛瑶的声音穿透混乱,我转头正看见三具阴兵从侧面包抄,她握着朱砂笔在空气里画了道火符,火星子\"噼啪\"炸在阴兵胸口,烧得它们身上的破布\"呼\"地窜起蓝焰。
林宇的军刺已经捅穿了第五具阴兵的咽喉,血污顺着刀刃往下淌,他抹了把脸上的汗,吼道:\"苏悦!
符咒跟不上了!\"苏悦正蹲在墙根往黄纸上画咒,闻言咬着唇撕下三张,甩向战场:\"镇!\"三张符咒精准贴在阴兵后颈,那些青灰影子顿时僵在原地,像被抽了线的木偶。
可就在这时,我听见陈默突然闷哼一声。
转头看时,他的后腰正插着半截断矛,脸色白得像纸。
而本该在他左侧协防的张涛——那个总说自己\"最听指挥\"的体育委员,此刻正握着另一根长矛,指尖泛着和阴兵一样的幽绿。
\"张涛?\"我脱口而出。
他抬头冲我笑,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满嘴黑牙:\"郭晨,你以为真的是你们自己在查?
从周明出事那天起,是谁故意把你们引去旧教学楼?
是谁在你们分析线索时往阴煞阵里多添了三柱香?\"
我的后颈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上周五傍晚,我和湛瑶在图书馆查古籍,是张涛说\"旧教学楼后巷有奇怪的红绳\";三天前分析阴煞阵方位时,也是他突然\"想起来\"保安室有多余的降香,非说要\"帮忙\"
\"是你。\"湛瑶的声音冷得像冰锥。
她不知何时从背包里翻出个笔记本,快速翻到某一页,\"上周三午夜,监控显示旧教学楼三层有黑影,但当天轮值的保安说张涛替他值了班;前天苏悦的驱邪符被撕,只有进过我寝室的人能拿到——你上周借我笔记,趁机偷了符咒样本。\"
张涛的指甲突然变长,刺破掌心渗出黑血:\"不愧是湛大才女,可现在才发现,晚了!\"他抬手一挥,原本被符咒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