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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的战术刀\"当啷\"落地。
他盯着不远处那个瘦得脱形的女人,喉结动了动:\"妈我不是故意\"
\"别信!\"我冲过去踹飞他脚边的刀,\"那是假的!
你妈现在在海南晒日光浴呢!\"
林宇浑身一震,弯腰捡起刀时,那个白大褂女人已经开始扭曲,皮肤像融化的蜡般往下淌。
神秘剑客的剑这时划出银弧,精准挑碎了我身后同桌的脖子——那东西碎成黑雾前,我听见它尖笑:\"你忘了吗?
你本来能救他的!\"
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流。
我握紧掌心的青铜牌,那些血珠突然烫得惊人,像要渗进皮肤里。
湛瑶的罗盘\"咔\"地裂了道缝,她抬头时眼睛亮得反常:\"它们在吸收我们的负面情绪!
集中精神想最平静的事——\"
\"想什么?\"林宇砍翻第三个教徒,刀刃卷了边,\"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我妈吐在我校服上的血!\"
\"想今天早上的豆浆!\"我吼,\"湛瑶买的甜豆浆,你喝了两碗!\"
\"对!\"湛瑶的声音突然清亮,\"想郭晨抢我煎饼果子时的蠢样,想食堂阿姨多给的半勺红烧肉,想想我们在天台看星星的晚上。\"她的手指抚过墙面上的符文,\"这些符号在变弱!
它们怕我们清醒!\"
那些幻象果然开始摇晃。
穿病号服的干尸变成了飘着油花的泡面,蛇尾婴儿缩成一团毛绒玩具,连我同桌都模糊成了张模糊的毕业照。
林宇的战术刀捅进最后一个教徒胸口时,那东西\"噗\"地散成灰,走廊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结束了?\"林宇抹了把脸上的汗,刀背敲了敲墙面,\"那出口在哪——\"
\"不。\"神秘剑客的剑尖垂了下来,帽檐下传来低哑的警告,\"它们在融合。\"
我抬头。
原本散成黑雾的幻象正在天花板聚集,那些灰雾像被无形的手揉捏着,先长出三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接着是八根滴着黏液的触手,最后是张咧到耳根的嘴,里面全是倒刺般的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