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睁开眼时,一道半透明的红色屏障横在走廊中间,表面流转着和守卫尖刺上一样的纹路。
屏障后面影影绰绰能看见几尊石像,轮廓像极了校史陈列馆里的“建校先驱”雕塑,可它们的眼睛正泛着和聚灵石一样的绿光。
林宇突然踉跄着扶住墙,我这才发现他后背的伤口还在渗血,刚才的动作早把结痂的地方扯开了。
湛瑶蹲下来检查他的伤势,碎玉的光已经弱得像将熄的蜡烛。
周校长从后面跑了过来,手里攥着急救包,可他的目光却盯着那道红屏障,喉结动了动:“这……这比之前的护盾强十倍不止……”
我摸了摸屏障,指尖刚碰上去就像被火燎了似的缩了回来。
屏障表面泛起涟漪,里面的石像动了动,其中一尊举起了手里的“书卷”——那书卷的边缘,分明沾着和林宇伤口上一样的蓝布纤维。
“晨子……”林宇扯了扯我的衣角,他的声音又弱了下去,“那石像……脖子上的项链……”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石像脖颈处挂着个银色吊坠,在红光里泛着冷光——那形状,和郑神秘人给我们的碎玉一模一样。
走廊尽头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红屏障突然泛起了血一样的颜色。
石像们同时转头,它们的下巴裂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尖牙。
我攥紧了战术刀。
身后是昏迷的林宇、喘着气的湛瑶,还有鬓角沾着血的周校长。
前方是泛着红光的屏障,和屏障后张着嘴的石像。
而在更深处,那道在黑雾里睁开的眼睛,似乎又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