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碎砖堆前,指尖轻轻擦过青铜碑上“林晚晴”三个字。
碑身沁着凉意,像块浸透了岁月的冰。
湛瑶的手还搭在我腕上,她的体温透过校服布料渗进来,让我想起三天前那个神秘人在旧仓库里说的话——“守护者的血脉不会断绝,它会在最危险的时候觉醒。”
“郭晨!”林宇的战术靴碾过碎石,他蹲下来拍我后背,“先收着这碑,周校长的人到了。”
我抬头,果然看见校门外的林荫道上,周校长扶着老花镜跑过来,身后跟着两个后勤老师抬着保温箱。
他西装裤脚沾着泥,平时梳得油亮的头发乱成鸡窝,倒比平时多了几分烟火气:“小郭!面包、牛奶、热姜茶,还有急救包!刚才爆炸冲击波测得有三级,你们没被碎片划着吧?”
湛瑶松开我手腕,弯腰捡起块带焦痕的碎布——那是刚才黑雾爆炸时崩飞的,她对着光看了看,突然低声道:“这布料经纬线里有荧光粉,和上个月图书馆暗格里发现的符咒残片材质一样。”
我心里一沉。
上个月我们在图书馆墙缝里找到半张黄符,上面画着扭曲的眼睛,当时湛瑶说那是“锁魂阵”的引信。
现在看来,这黑雾使者的存在,和当年的锁魂阵脱不了干系。
“先补充体力。”我扯下背包里的毛巾擦了擦手,转向众人,“防线还有三公里,刚才的爆炸惊动了守阵的,他们现在肯定在调整布防。”
林宇咬开牛奶盒,喉结滚动两下:“我打头阵,上次在实验楼练的近身搏击应该能撑住。”他卷起袖子,小臂上有道淡粉色的疤——那是上周和红雾守卫对砍时留下的,现在肌肉紧绷着,像块铁。
湛瑶从帆布包里抽出张皱巴巴的地图,是她用显微镜比对了七张旧校图拼出来的:“郑先生说过,防线是按‘七星连诛阵’布的,最弱的是贪狼位,对应东北角的废弃水塔。”她指尖点在地图上,“水塔底下有个防空洞,当年建校时填了一半,现在应该是防线的能量节点。”
周校长推了推眼镜:“我让人查过档案,1978年确实有个叫林晚晴的女生,是校文学社社长,毕业前一周突然失踪。档案里夹着她的作文本,最后一篇写的是‘我愿做校园的守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