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强\"我顿了顿——王强是三天前失踪的,我们在他寝室找到半张写满咒文的纸,\"剩下的都是我们。
说明法阵的目标是我们六个人。\"
苏悦的手机突然震动,她低头看了眼屏幕,脸色瞬间煞白:\"我爸刚才发消息,说家里的狗疯了,把沙发咬得稀烂我奶奶的遗像也掉下来摔碎了。\"
\"我妈打电话说家里停电,冰箱里的肉全烂了。\"赵记者摸出手机,通话记录显示未接来电有七个,\"都是同一个时间。\"
我和湛瑶对视一眼。
这是诅咒扩散的征兆——之前我们遇到的灵异事件只局限在校园,现在开始波及家人了。
\"必须切断能量源。\"湛瑶的指尖重重按在图纸上的\"生门\"位置,东操场老槐树,\"先破坏这四个符文,削弱法阵。\"
我迅速分配任务:\"林宇,你留在钟楼盯着那只畜生,它要是敢再靠近,往眼睛砸。\"林宇咧嘴笑,铁棍在掌心转了个花:\"放心,老子今天不把它砸成肉酱不算完。\"
\"苏悦,你跟我和湛瑶去老槐树。
赵记者,你带着相机在后面跟着,记录符文位置,有情况立刻喊。\"
出发前,湛瑶往我们每个人手里塞了张黄纸符。
符纸边缘泛着焦黑,是她昨晚在实验室用朱砂混着公鸡血画的:\"这是镇邪符,遇到黑雾别硬抗,贴在额头上。\"她指尖碰到我手背时,我才发现她的手冷得像冰。
从钟楼到东操场要经过一片银杏林。
平时这里是情侣约会的地方,此刻却像被按了暂停键——银杏叶悬在半空,风卷不起,也落不下;石凳上的奶茶杯结着蛛网,吸管里凝着黑褐色的液体,凑近能闻到腐尸味。
\"看那边。\"苏悦突然拽住我胳膊。
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我肉里。
老槐树的方向,原本粗壮的树干上缠着无数条黑藤,藤上结着青灰色的肉瘤,每个肉瘤里都嵌着只眼睛——和我在裂缝里看到的那双一模一样。
\"是眼蛊。\"湛瑶的声音发紧,\"用活人的眼睛养的邪物。
之前失踪的学生\"
我没让她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