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兽。”我把强光手电塞进林宇手里,“用八卦镜碎片照它的眼睛,那是上次在古籍里查到的弱点。”林宇抹了把脸上的血,握着斧头的指节发白:“你呢?”
“我和湛瑶去钟楼顶层。”我扯开领口,露出挂在脖子上的引魂铃——这是之前从吊死鬼事件里得来的,钟身上的纹路和此刻钟楼顶端那口古钟的咒文,在刚才的余光里重叠成一片血光,“王强是叛徒,我们得在邪恶使者启动法阵前揪出他。”
林宇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掌心的血蹭在我手背上,烫得惊人:“小心。那孙子要是敢伤湛瑶——”
“我知道。”我拍了拍他手背,转身朝钟楼狂奔。
钟楼的门被阴影裹着,推的时候能听见指甲刮擦金属的刺响。
湛瑶和苏悦、赵记者已经等在楼梯口,苏悦怀里抱着个黑色笔记本,封皮上印着“校刊社”——赵记者的采访记录全在里面。
“王强今天下午三点去过校史馆。”赵记者举着手机,屏幕上是监控截图,“校史馆的密道通向钟楼地下,而古钟的咒文……”他翻出一张老照片,泛黄的相纸里,古钟悬挂在清末的校园里,钟身上的咒文旁刻着“镇邪”二字,“这是我爷爷当年当校工拍的,他说这口钟本来是用来镇压地底下的邪祟,后来被人动了手脚。”
“动咒文的人,就是灰外套男人。”湛瑶捏着从李航枕头下找到的鳞片,“李航醒来说,他被袭击时看见王强手里拿着引魂铃,和灰外套男人做了个交换手势。”她的指尖在楼梯扶手上敲出规律的节奏,“现在古钟转动,说明镇压的封印被解开了,而王强……”
“是钥匙。”我接口。
古籍里说过,这类邪阵需要活祭当钥匙,王强后颈的鳞片,应该是被种下了蛊。
楼梯转角的窗户突然炸开,黑影如潮水涌进来。
我抄起随身带的黑驴蹄子砸过去,最近的影子人发出尖啸,皮肤下的幽光剧烈闪烁。
湛瑶反手甩出三张朱砂符,符纸沾到影子就烧起来,苏悦举着赵记者的相机闪了两下——闪光灯对邪物有短暂的震慑作用,这是上次对付镜妖时总结的经验。
“三楼到了!”赵记者踹开虚掩的门,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正中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