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湛瑶在山路上狂奔,后颈的汗毛被山风刮得根根竖起。
身后传来的骨骼摩擦声越来越近,像是有人拿着生锈的锯子在啃咬岩石。
湛瑶的手指掐进我肩膀,她的呼吸喷在我耳侧:\"晨哥,停下。\"
\"什么?\"我脚步踉跄,月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两条被鬼手攥住的麻绳。
\"跑不掉的。\"她的声音比山风还冷,\"你听——\"
我这才注意到,巨兽的喘息声不再是从正后方追来,而是从左右两侧的灌木丛里渗出。
月光下,那些原本低矮的野蔷薇突然疯长,带刺的藤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编织成网,把我们的退路封得严严实实。
我把湛瑶轻轻放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战术背包的重量压得我后腰发沉。
腕表的倒计时跳到37:58:12,红色数字刺得人眼睛生疼。
湛瑶摸出罗盘,指针不再乱转,而是稳稳指向我背后——巨兽的轮廓已经从黑暗里浮出来,它原本破碎的胸腔正渗出幽蓝的光,那些碎成渣的怀表零件在蓝光里飘着,重新拼出完整的表盘。
\"它在吸收诅咒能量重组。\"湛瑶的指尖抵着太阳穴,\"之前在洞里我就发现,它的眼睛始终跟着背包。
晨哥,你说过碎片塞进背包时,它的瞳孔收缩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巨兽的眼眶里没有眼球,只有两团旋转的幽蓝旋涡,像两口直通地狱的井。
井里倒映着我的脸,还有战术背包的轮廓。
\"弱点可能在眼睛。\"我捏紧镇邪录的封皮,金链在掌心绷成一条线,\"如果能破坏那团蓝光\"
\"需要精准打击。\"湛瑶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掌心全是冷汗,\"但它的防御层是诅咒能量构成的,普通攻击穿透不了。\"
山风里飘来铁锈味。
我回头,正看见女巫从一片血雾里走出来。
她穿着黑色皮裙,小腿上的刀伤还在渗血,却笑得像刚从宴会上下来:\"两位聊得挺热闹?\"
\"你来得正好。\"我把金链甩在脚边,\"要晶体就一起干活——那畜生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