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你别睡\"——阿杰是他高中时为了救他被混混捅伤的兄弟;神秘剑客的铁剑掉在脚边,他盯着自己的右手,那只手正在虚化,像团要散的烟雾,而他的嘴里不断重复:\"我该挡住那刀的我该挡住的\";孙医生背靠着树,浑身发抖,他面前浮着个浑身是血的病人,那是他上个月没能救下的抑郁症患者,此刻正用带血的手指戳他的胸口:\"孙医生,你说过会救我的\"
\"大家!
掐虎口!\"我踉跄着冲向最近的林宇,抓住他的手按在他虎口上,\"疼吗?
疼就是真的!\"
林宇猛地一震,抬头时眼里的血丝淡了些:\"阿杰阿杰去年结婚了,孩子都半岁了。\"他抹了把脸,血和泪混在一起,\"这是假的。\"
神秘剑客弯腰捡起铁剑,剑刃划过自己的掌心,鲜血滴落的瞬间,他虚化的右手重新凝实:\"我师父说过,剑客的手是握剑的,不是握遗憾的。\"
孙医生深吸一口气,从白大褂里摸出个小药瓶,里面装着白色药片——那是他的抗焦虑药。
他仰头吞下一片,盯着面前的血人:\"你已经出院了,上个月还发微信说找到了工作。\"血人尖叫着消散,他扶着树慢慢站直,\"幻觉破了。\"
湛瑶走到我身边,她的手还在抖,但眼神已经稳了:\"月蚀石的井口应该就在前面。\"她指了指雾气最浓的方向,那里隐约能看到半截青石板井沿,\"刚才张教授没说完的话可能是井口的机关。\"
我们互相搀扶着往前走。
雾气越来越浓,连脚步声都变得闷闷的。
我摸了摸兜里的碎纸,\"光在血中\"的划痕还在发烫,镇邪录在怀里震动得更厉害了,像是在提醒什么。
突然,我的后颈泛起凉意。
有什么东西在雾气里盯着我们,不是暗卫,不是幻象,是更古老、更阴狠的存在。
我转头,只看见雾气里有双眼睛,暗红色的,像两团烧红的炭。
\"小心\"我刚要开口,那双眼突然闭上了。
雾气里传来铁链崩断的脆响,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是那只巨手。
它终于碰到了枯井,井口的青石板被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