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抄起烛台砸向最近的幽灵,青铜与腐肉碰撞的闷响里,那东西的肩膀炸开一团黑雾,露出里面白森森的骨茬。
老陈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去,被光照到的幽灵立刻缩着脖子后退,这给了我们突破口。
\"用强光压制!\"我扯着嗓子喊,支援队的人纷纷打开强光手电,六芒星的幽蓝光芒在白光里暗了几分。
趁这间隙,我拽着湛瑶的手腕往体育馆方向跑,林宇断后,唐刀舞得密不透风,刀风卷得幽灵东倒西歪。
王教授扶了扶眼镜,从公文包掏出个罗盘,指针疯狂旋转:\"体育馆的镇灵位在东侧看台下方,有块刻着饕餮纹的青石板。\"
跑过操场时,我听见实验楼方向传来老刘的吆喝,接着是铁棍砸在骨头上的闷响。
钟楼那边也有动静,老陈的手电筒光忽明忽暗,应该是遇到了麻烦。
我的心跳快得要撞破肋骨——张景明说血月当空仪式才开始,现在月亮刚爬上树梢,泛着诡异的暗红,最多还有半小时。
体育馆的门被锁着,林宇一脚踹上去,木头门框裂开蛛网状的纹路,第二脚直接破门而入。
看台上落满灰尘,东侧看台的青石板果然刻着饕餮,王教授用罗盘对准石板,指针突然停在正南方:\"钥匙在下面。\"他蹲下身,指尖沿着饕餮的眼睛纹路摸索,\"逆时针转三圈\"
\"叮\"的一声,石板下传来机簧转动的声音。
我和林宇合力掀开石板,下面是个铁盒,盒盖上刻着和烛台一样的六芒星。
湛瑶摸出从教堂带出来的银十字架,按在六芒星中心,铁盒\"咔\"地弹开,里面躺着把锈迹斑斑的铜钥匙,钥匙齿上沾着暗褐色的血。
\"实验楼组报告!
找到钥匙!\"对讲机里传来老刘的喘气声,背景音是铁棍与骨头碰撞的脆响,\"但我们被围住了,幽灵越打越多!\"
\"钟楼组也找到了!\"老陈的声音带着颤音,\"有个穿旗袍的女人在追我们,她、她的脚没沾地\"
我心头一沉——穿墨绿旗袍的女人,是张景明的母亲,之前在彩窗里见过的。\"全部撤回体育馆!\"我对着对讲机吼,\"带着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