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泼了过去。
棕黄色的液体溅在蓝衫鬼身上,它发出比之前高八度的尖叫,原本清晰的轮廓开始模糊,青灰色雾气里冒出丝丝白汽,像被开水烫了的毛虫。
湛瑶举着喷壶补射,喷口对准幽灵的胸口,次氯酸钠混合酒精的雾气一接触它们的身体,那些影子就像被撒了盐的鼻涕虫,滋滋作响着往下掉\"皮\"。
王教授举着罗盘大喊:\"往它们额头泼!
那是阴魂聚气的地方!\"我抄起另一个喷壶冲过去,对准离刘保安最近的幽灵额头就是一通猛喷。
那东西松开刘保安的脖子,捂着脑袋在地上打滚,雾气里渗出暗红的\"血\"——其实是被腐蚀的怨气。
战斗持续了十分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惨烈。
刘保安的脖子上留着五道青紫色指痕,吴警察的手背被幽灵抓出三条深可见骨的伤口,王教授的罗盘裂了道缝,湛瑶的喷壶空了三次。
但当最后一缕蓝衫鬼的雾气消散在空气里时,车间里终于安静得能听见我们粗重的喘息声。
\"搞定了?\"刘保安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老子刚才差点以为要交代在这儿了\"
\"没完全。\"湛瑶蹲下来,用玉佩碰了碰地上残留的黑雾。
玉佩突然发出温热的光,黑雾接触到光的部分瞬间蒸发,\"怨气被打散了,但根源还在。\"她抬头看向我,眼睛里映着窗外最后一缕夕阳,\"那玉佩背面的字说七日后续阵,看来不是吓唬人的。\"
我正要说话,吴警察突然踢了踢脚边的碎砖。
水泥块底下露出半扇生锈的铁门,门把手上缠着已经腐烂的红绸,绸子上还能看见模糊的\"奠\"字。
\"这下面有东西。\"他蹲下来,用没受伤的手拽门把。
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露出向下的石阶。
王教授打着手电照进去,石阶尽头是间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墙上钉着泛黄的牛皮纸,桌上堆着一摞落满灰尘的文件。
我们顺着台阶下去时,霉味更重了。
王教授捡起桌上的文件,最上面一张是1998年的《纺织厂改造项目审批表》,落款处盖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