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十!\"
地动山摇的轰鸣中,墓室四角的青铜灯柱同时亮起红光。
面具突然发出尖叫,后颈的符文开始崩裂,黑雾像被抽干似的往灯柱里钻。
它踉跄着后退,撞翻了供桌,露出底下半块青石板——石板缝里,一本泛黄的日记本正躺在积灰里。
湛瑶和王教授从墓道里跑出来,她的罗盘还在发烫:\"成功了!
这些灯柱是镇灵阵眼,刚才激活的机关切断了它和血月的联系!\"
王教授捡起日记本,吹开灰尘,封皮上的\"陈\"字让我心里一紧——那是我们校长的姓。
他翻开第一页,字迹潦草得像鬼画符:\"七月十五,血月当空,用三十八名学生的魂祭陈某人对不起列祖列宗,但为了保住学校\"
\"咔嚓\"。
我们同时抬头。
原本敞开的墓道出口不知何时落下一道石门,石缝里渗出黑血。
被削弱的幽灵跪在地上,后颈的符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凝结,它抬起头,面具下的幽蓝火焰比之前更盛十倍。
\"血月升起来了\"它的声音像有无数人在同时说话,\"你们谁都别想出去\"
王教授的手在抖,日记本\"啪\"地掉在地上。
湛瑶攥紧我的手,她的掌心全是冷汗。
刘保安捂着肋下爬过来,把断警棍塞给我:\"小郭,要是真出不去记得把本子里的内容捅给报社\"
墓顶传来闷响,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撞击。
我望着重新站起的幽灵,听着头顶越来越清晰的碎裂声,突然想起今天凌晨,宿管阿姨说的那句话——
\"最近总听见半夜有挖地的动静,像是在挖什么东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