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剑客第一次出现时浑身是伤,是她翻遍校医室找草药……
“我记得。”我把她往怀里拢了拢,“你说过要活着去看极光的。”
她的睫毛颤了颤,突然抓住我手腕按在她心口:“逆符文的缺口……在东南角。”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符文旋转时,东南角的位置闪过极淡的暗纹,像被刻意遮盖的裂痕。
“王教授之前漏看了……那是阵眼的死门。”
可话音未落,黑洞里突然喷出一股黑风。
林宇被直接撞在墙上,额头磕出个血窟窿;神秘剑客的剑被卷进风里,当啷一声掉在我脚边;陈同学死死扒住课桌腿,指节白得像要断了。
王教授被黑影掐着脖子吊在半空,脸涨得发紫:“郭晨!那符文……需要活人的血祭!”
“不——”陈同学尖叫起来。
我看见黑影的手按在王教授后颈,那里的皮肤正在融化,露出下面青灰色的骨茬。
那东西在笑,笑声像指甲刮黑板:“晚了。等星血祭完成,这所学校的地脉里……会爬出七百年前被镇压的血煞!”
湛瑶的指甲几乎要戳进我的骨头里。
她盯着王教授逐渐透明的身体——那是被邪术抽干生气的征兆。
我突然想起上周在旧仓库,林宇为了救被困的陈同学,硬是用血肉之躯扛住了塌陷的房梁。
他当时说:“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谁都不能掉下去。”
“林子!”我吼了一嗓子。
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正撑着墙往起爬,血珠顺着下巴砸在地上。
他抬头看我,瞳孔里的光却比任何时候都亮。
陈同学哭着把止血带扔过去:“林哥!你答应过要教我打拳的!”
林宇突然笑了。
他扯下染血的冲锋衣,露出精瘦却结实的胸膛。
伤口还在流血,可他的眼神变了——像头被激怒的狼。
“晨子,”他抹了把脸上的血,“还记得去年校运会上,我跑三千米最后一圈?”我当然记得,他当时腿抽筋,是陈同学举着矿泉水瓶在旁边喊“林哥加油”,是湛瑶拿着秒表冲他比划“还剩二百米”,是我拽着他的胳膊陪他冲过终点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