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实验楼顶层那个不断扭曲的黑洞,后颈的汗毛根根倒竖。
林宇的斧头还悬在半空,谢辞(神秘剑客)的剑刃仍泛着金光,可那团原本被砍断左腿的东西已经直起身子,断腿处的血肉像被按了快进键似的疯长,不过十息便恢复如初。
它额间的旋涡比之前大了一圈,转动时带起的风裹着腐臭的黑雾,刮得我脸颊生疼。
“郭晨!”湛瑶突然攥住我的手腕。
她的指尖凉得像冰,可掌心全是汗,“王教授来了。”
我这才注意到实验楼门口跌跌撞撞跑来个灰白头发的老头。
王教授是学校历史系退休的老教授,上个月我们在图书馆查校史时,是他偷偷塞给我们一本泛黄的《清潭中学志》,里面夹着张1976年实验楼火灾的旧报纸——那是一切的开始。
此刻他怀里还抱着个铁皮文件箱,箱角磕在台阶上发出“哐当”响。
“那黑洞……是‘引魂门’!”王教授扶了扶裂开缝的眼镜,声音发颤,“我查过民国时期的巫觋笔记,邪修用活人生祭布下七重煞阵,最后一步就是开引魂门,把地底下的脏东西往上拽!刚才那东西根本不是主犯,是他们养的‘引魂使’,用来给门打地基的!”
他掀开文件箱,抽出一沓手绘的符阵图,最上面那张的中心位置,正画着个旋转的旋涡——和那东西额间的一模一样。
“现在门开了,真正的煞主就要出来。”王教授的手指戳在图上,戳出个褶皱,“再晚半小时,整栋实验楼的地基都会变成煞主的棺材板,到时候……”
他没说完,但我们都懂。
上个月三号宿舍楼的“墙中手”事件,不过是煞阵第一层的怨气外溢,就弄死了两个学生。
湛瑶深吸一口气,松开我的手。
她向来是团队里最冷静的那个,此刻却也抿着唇,指节捏得发白:“大家聚拢!”她提高声音,“林宇、谢辞,先退回来!陈同学,把应急灯打开——黑洞里的黑雾在吸收光线,能见度太低。”
陈同学应了一声,从背包里摸出战术手电。
他是我高中同桌,平时看着像个书呆子,上次在仓库找线索时,背着二十斤的物资跟了我们三公里,比林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