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纸在掌心发烫。
怪物们的嘶吼混着张老师的笑声,在密室里炸成一片。
我护着湛瑶,林宇和吴警察在左右开道,我们一步步向法阵靠近。
血滴在青石板上,和黑褐色的旧血混在一起,像朵正在盛开的恶之花。
法阵的红光越来越亮,照得我们的影子扭曲变形。
我听见背后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知道是张老师在催动更厉害的阴物。
但此刻我只能盯着眼前的骨堆,盯着那块发黑的玉牌——只要砸了它,只要拿到残卷,或许就能揭开所有秘密。
怪物的爪牙擦过我的后背,剧痛让我咬碎了舌尖。
咸腥的血涌进喉咙,我却笑了。
从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黑夜里的怪声,怕床底有手,怕衣柜里有眼睛。
但现在我才明白,真正的恐怖不是这些,而是你爱的人被拖进深渊,而你只能握着块破镇纸,硬着头皮往上冲。
\"就快到了。\"我对湛瑶说,也对自己说。
法阵的红光映在她脸上,她的睫毛上还沾着汗,却笑得像从前解出数学题时那样。
林宇的战术刀砍断最后一只怪物的胳膊,吴警察用枪托砸碎挡路的骨堆。
我们的影子重叠在一起,离法阵中央的暗格,只剩三步。
身后传来张老师的尖叫,混着某种更古老、更冰冷的嘶吼。
我知道,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