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斗时留下的,它的尾巴扫断了我的锁骨。
第三组做到第三个,我听见胸腔里传来\"咔\"的一声,不是骨头断了,是某种更沉的东西裂开了。
碎玉突然烫得我松手,杠铃\"当啷\"砸在地上。
月光下,它表面的纹路像活了似的游动,原本暗淡的红光变成了流动的血河。
我蹲下身去捡,指尖刚碰到玉面,一股热流顺着手臂窜进丹田,像是有人往我血管里灌了碗烧刀子。
\"郭晨!\"
林宇的声音从背后炸响。
我转身时,他的拳头已经到了眼前——这是我们约定的\"偷袭检验\",他总说真打起来,怪物可不会提前打招呼。
换作以前,我得侧跳两步才能避开,可这次,我看清了他拳头上的汗渍,看清了他腕骨凸起的弧度,甚至看清了他瞳孔里我的倒影。
我没躲。
抬手,架肘,顺着他的力道一带——这是湛瑶教的\"卸力术\",以前我练了半个月都没摸到门道。
林宇的拳头擦着我耳朵过去,他整个人却被我带得踉跄两步,后背重重撞在单杠上。
\"我去!\"他瞪圆了眼,抹了把脸上的汗,\"你刚才那下是卸力?\"
我没回答。
因为我听见了更清晰的声音——风穿过梧桐树的沙沙声里,混着钟楼地下传来的铁链崩断声;林宇急促的呼吸声里,藏着五百米外保安室里吴队翻资料的响动;甚至能闻见孙医生办公室飘来的薰衣草香,混着王教授身上那股常年不散的中药味。
\"再来。\"我捡起地上的钢管,这是我们自制的武器,管壁上还缠着从实验室顺来的铜线,\"用全力。\"
林宇这次没留手。
他的直拳快得带起风声,我却觉得慢了——慢得能看清他指节上的老茧,慢得能算准他下一拳会打向我的左肋。
钢管横扫,磕开他的拳头,顺势挑向他的腕间。
他吃痛缩手,我乘势欺身,钢管尾端抵住他咽喉,动作连贯得像套行云流水的拳法。
\"停!
停!\"林宇举着双手后退,额角的汗滴在地上,\"你这哪是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