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着湛瑶的手腕往通道深处跑,膝盖以下全浸在冰凉的水里,每一步都像踩着灌了铅的棉絮。
背后传来林宇的闷哼,还有金属刮擦鳞片的刺耳声响——那东西的前爪拍在石壁上,碎石劈头盖脸砸下来,有块指甲盖大的石片擦过我后颈,火辣辣地疼。
\"晨哥!\"湛瑶突然停住,手电筒光束抖了抖,\"看右边!\"
光束扫过的地方,龙首浮雕半浸在水里,暗青色的石纹间泛着幽蓝的光——是第二个符文砖的位置。
我摸了摸兜里的钥匙,金属表面烫得惊人,几乎要灼伤掌心。
第三个符文还在更深处,可那东西的嘶吼已经近在咫尺,震得头顶的石缝里不断往下渗水,像有人在头顶撒豆子。
\"退回去!\"郑神秘人的声音带着喘息,\"那东西的尾巴扫过来了!\"
我回头的瞬间,看见黑影从通道口窜进来。
那东西足有两人高,脊背弓起时几乎要碰到顶,鳞片在绿光里泛着腐肉般的青灰,前爪上还挂着半块发白的骸骨——是李叔养的看门犬的项圈,我认得出那枚生锈的铜铃铛。
林宇的铁棍擦着它的下颌扫过,火星在鳞片上迸出几点幽绿的光。
他肩膀上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血珠混着水珠子往下淌,却还在咧嘴笑:\"狗日的,尝尝爷爷的火!\"
他甩了甩铁棍,我这才发现棍头裹着浸透汽油的破布,不知什么时候被他点着了。
火焰舔着鳞片的刹那,那东西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后爪重重拍在地上,水浪掀起来足有一人高,我和湛瑶被冲得踉跄,后背撞在湿滑的石壁上。
\"它怕火!\"湛瑶抹了把脸上的水,眼睛亮得惊人,\"刚才被火焰碰到的地方在蜕皮!\"
我抹了把脸上的水,盯着那东西疯狂甩动的尾巴——它每一次攻击前,尾巴都会先蜷起半圈,像根绷紧的钢索。
郑神秘人蹲在角落,手里捏着最后几枚铜钱,铜铃碎块在他掌心震得嗡嗡响:\"这是张老师用暗河怨气养的水傀,弱点在喉下逆鳞!
但它每受一次伤,怨气就会涨三分\"
\"涨就涨!\"林宇把燃烧的铁棍抡成火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