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填了乱葬岗\"
\"李大爷!\"湛瑶突然打断他,\"您手背上的伤?\"
我这才注意到,李大爷右手背上有道红痕,像被什么抓的,正渗着血。
可刚才战斗时,他一直站在我们身后,根本没靠近怪物。
他摸了摸手背,笑了笑:\"老伤,早年间喂狗被咬的。\"
林宇踢了踢脚边的黑液:\"现在咋办?继续走?\"
\"必须走。\"湛瑶站起身,把喷瓶塞进我手里,\"刚才洞口封了,退路没了。\"她指了指通道深处,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扇青铜门,门上浮雕着歪歪扭扭的纹路,\"而且\"
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青铜门下方,有暗红色的液体正从门缝里渗出来,滴在地上发出\"叮咚\"声。
那声音和之前铁链拖行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像有人在门后敲着什么节奏。
更诡异的是,空气突然冷得刺骨。
我呼出的气凝成白雾,手机屏幕开始闪烁,显示电量只剩5。
林宇搓了搓胳膊:\"这门该不会是\"
\"进去。\"李大爷突然掐灭烟头,举着煤油灯往门边走,\"过了这道门,就能到后山。\"
他的影子投在青铜门上,竟比门还高。
我注意到他走路时脚尖有点内扣——这是我爸当侦察兵时说的,被人用枪指着后背时才会有的姿势。
可这里除了我们,哪有别人?
湛瑶拽了拽我衣角,轻声说:\"他的煤油灯刚才泼灯油时,灯里的油没少。\"
我这才反应过来。
李大爷的煤油灯从进洞到现在,火苗一直稳定得反常,刚才泼出那么多油,灯里却还是满的。
他走到门前,伸出手要推门,青铜门上的浮雕突然动了——那些歪扭的纹路组成一行字,在煤油灯下泛着血光:
\"归人,留骨。\"
\"等等!\"我冲过去抓住他的手腕。
李大爷的手冰凉,像块冻硬的面团。
他转头看我,瞳孔里映着煤油灯的光,却没有焦点:\"娃子,你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