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令牌攥进手心,骨纹的凉意顺着指缝往血管里钻。
林宇扯下校服袖子缠住胳膊上的伤口,血还是洇了一片,他倒笑:\"正好,血腥味能当诱饵——要是有东西敢来,老子揍它个生活不能自理。\"刘保安摸出腰间的橡胶棍,棍头还沾着之前和黑影搏斗时的黏液,在月光下泛着恶心的光:\"钟楼后头那片老槐树,十年前我刚当保安那会儿就不让学生靠近。
有天夜里我巡逻,听见钟响了三声\"他喉咙动了动,没往下说。
湛瑶已经当先往钟楼方向走了,马尾辫在风里甩成一道利落的弧。
我快走两步跟上,鞋底碾过操场的碎石子,哗啦一声,在寂静里格外响。
这安静太反常了——往常这个点,操场角落总有些小情侣打情骂俏,篮球架下还有夜跑的学生。
可今晚连虫鸣都没了,老槐树的影子像无数只枯瘦的手,在地面交叠扭曲。
钟楼藏在槐树丛后面,越走越近,那股味道先撞进鼻腔。
不是普通的旧楼霉味,混着铁锈、腐烂的植物,还有种说不上来的腥气,像是什么东西在潮湿的角落里烂了很久。
林宇抽了抽鼻子:\"操,这味儿比食堂剩菜还冲。\"他话音刚落,楼里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铁链在地上拖动,又像是有人用指甲刮黑板。
\"到了。\"湛瑶停在铁门前。
生锈的锁头早没了,铁门歪在一边,门缝里渗出的风裹着那股腥气,吹得我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
刘保安用橡胶棍戳了戳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像极了人在哭。
\"我先上。\"林宇把铁棍攥得指节发白,率先跨进门里。
可他刚迈过门槛,突然\"砰\"地撞在什么看不见的墙上,整个人弹回来摔在地上。
我赶紧去扶他,手刚碰到那片空气,就像触到了高压电,麻得整只胳膊都在抖。
\"屏障?\"湛瑶蹲下来,手指在空气里划了道弧线。
月光从破窗照进来,我这才看见,那片区域泛着淡蓝色的微光,和令牌上的骨纹颜色一模一样。
林宇捂着额头爬起来:\"奶奶的,刚才还啥都没有,怎么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