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的玩意儿。
可今天这些黑影不一样——它们没脸没形,却像有脑子似的,专挑林宇和刘保安的伤处攻。
刚才我数过,林宇身上有七道烧伤,刘保安的伤口更多,后背的血已经把制服染成了深褐。
\"都撑不住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
不是怕,是急。
湛瑶说过,这石碑是镇邪的阵眼,可现在它半死不活的,倒像在给那些黑影当引子。
我摸了摸兜里的铜钱,之前在女厕捡到的那个,此刻烫得几乎要把掌心烙穿,符文纹路隔着布料扎得生疼。
林宇抹了把脸上的血,冲我笑:\"晨哥,我还能打。\"可他的声音虚得像纸片,说完就扶着旗杆蹲下,断钢管\"当啷\"掉在地上。
刘保安把钢筋往地上一杵,整个人靠着旗杆喘气,每吸一口气,腰腹的伤口就往外冒血泡。
湛瑶突然抬起头。
她眼镜片上沾着血点,眼睛却亮得吓人:\"还差三个符文的排列顺序。\"她的手指在石碑上快速移动,\"之前我以为是按二十八宿排的,可现在看\"她的指甲划过一道浅痕,\"这道刻痕比其他的深,应该是主位。\"
阴云里的脚步声更近了。
这次不是之前的闷响,是金属摩擦般的\"咔嗒\"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用利爪扒拉云层。
我抬头时,看见阴云裂开道缝,月光漏下来,正好照在石碑顶端的饕餮纹上。
那纹路突然亮了,不是之前的幽蓝,是刺目的金红,像滴刚凝固的血。
\"都听着!\"我站起来,把铜钱攥得生疼。
林宇和刘保安抬头看我,湛瑶的笔尖停在半空。
我想起上周在仓库,我们被六个吊死鬼围堵,是林宇用灭火器砸开了生路;想起刘保安为了救被拖进下水道的小琪,自己被污水泡了整整一夜;想起湛瑶蹲在解剖楼地板上,用棉签蘸着酒精,一点点把腐尸手上的符咒拓下来——那时她的手也在抖,可没停过。
\"咱们从解剖楼走到这儿,踩过多少血,撞过多少鬼?\"我扯着嗓子喊,风灌进喉咙,疼得发紧,\"林宇被腐尸抓穿肩膀没哭,刘叔被红衣女掐着脖子没认怂,瑶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