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影大了一圈,胳膊上还长着倒刺。
\"快!\"我拽着湛瑶往楼上冲,楼梯转角的窗户突然炸开,一个黑影扑进来。
我飞起一脚踹中它胸口——说是胸口,其实就是团阴影——那东西被踹得撞在墙上,却又立刻爬起来,长胳膊朝湛瑶的脖子缠去。
湛瑶反手掏出随身的瑞士军刀,划开黑影的胳膊。
刀接触到阴影的瞬间,冒出刺啦的青烟,黑影发出刺耳的尖啸,缩成一团。
我趁机拉着她往上跑,直到冲进顶楼的监控室,才重重关上门。
监控室的电脑还亮着。
湛瑶扑到控制台前,快速切换画面:操场的旗杆底座裂开了半米宽的缝,黑红色的液体正从中涌出;食堂后面的老槐树下,几个黑影正扒着树皮,树汁混着黑血往下淌;最触目惊心的是教学楼正门口,原本刻着\"厚德载物\"的石碑,此刻表面的字迹全被刮掉,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血字。
\"是镇邪阵。\"湛瑶的手指几乎按进键盘里,\"这些血字是封印的一部分,但被破坏了。
旗杆底下应该有阵眼,需要\"
\"郭晨!\"楼下突然传来林宇的嘶吼。
监控画面里,二楼教师办公室的门被撞开了,七八个黑影涌进去。
林宇的钢管已经断成两截,他抄起椅子和黑影搏斗,刘保安的防暴棍还在电击,但黑影的数量太多,已经缠住了他的腿。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裤兜里的铜铃突然发烫,烫得我几乎跳起来。
我抓出铜铃,对着监控画面里的战场摇了三下。
清脆的铃声透过窗户飘下去,正扑向林宇的黑影突然顿住,像被泼了冷水的火焰,瞬间萎缩成一缕黑烟。
\"有用!\"湛瑶眼睛发亮,\"快,去旗杆那里!现在还来得及!\"
我们冲出监控室时,楼梯间的黑影已经退了大半。
我握着铜铃,每跑一步就摇一下,铃声像把锋利的刀,在黑暗中劈开一条路。
等跑到操场时,旗杆底座的裂缝已经有一人宽,黑红色的液体里浮着半截生锈的铁链,链身上刻满了和铜铃一样的符咒。
\"这是老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