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映出的图书馆和现实完全不同——在镜子里,书架上的书全变成了青灰色,封面上的冥花正在绽放,花心里爬出黑色的触须,顺着书架爬到地面,像无数条蛇在我们脚边游走。
“镜子里的是真的。”我低声说,“这些书架在移动,是要把我们困在阵眼中心。”
林宇的额头冒出汗珠:“那咋办?往哪边走?”
我盯着镜子里不断延伸的触须,它们正从不同方向逼近我们的脚腕。
最前排的《校园志》又开始翻动,这次停在某一页,上面用红笔写着:“破阵需寻双生花,镜中影,灯下瑕。”
“双生花”我想起照片里两个戴冥花胸针的男生,“可能是指陈默和周正明。镜中影”我举起镜子,镜面里的触须突然退了半寸,“灯下瑕”我关掉手机手电筒,黑暗中,书架缝隙里闪过一点幽蓝的光。
“那边!”林宇的木板指向那点蓝光,“像是胸针上的宝石!”
我们猫着腰往蓝光方向挪,移动时能听见书架摩擦地面的“吱呀”声,身后的通道正在闭合。
当我们终于凑近那点蓝光时,我看清了——是一枚冥花胸针,正别在一本《逻辑学》的书脊上,花瓣上的纹路和《冥契录》封皮上的完全一致。
就在我伸手要碰胸针的瞬间,所有书架突然剧烈晃动,头顶的日光灯“噼里啪啦”闪了几下,彻底熄灭。
黑暗中,我听见林宇倒吸冷气的声音,还有某种黏腻的东西擦过裤脚的触感——是镜子里那些触须,它们终于从镜面里爬了出来。
“跑!”我拽着林宇往蓝光方向冲,身后传来书页撕裂的声响,还有类似婴儿啼哭的尖啸。
当我们的脚跨进那片蓝光范围时,所有晃动突然停止,日光灯重新亮起,刚才还在移动的书架像被按下了暂停键,静止在离我们半米远的位置。
林宇扶着书架喘气:“刚才那是阵眼?”
我捡起地上的冥花胸针,金属表面还带着体温。
镜子里的黑气突然疯狂翻涌,裂痕里的“双生灭”三个字亮得刺眼,镜面映出的画面让我血液凝固——在镜子深处,两个脸色惨白的男生正从书架后面走出来,他们胸口的冥花胸针和我手里的这枚一模一样,嘴角咧到耳根,露